三个男人没几秒钟就全倒了,有的身体抽搐,有的根本不动,有的捂着嘴咳嗽喷血沫子,第四个男人早就傻了眼,后退几步被椅子绊倒,爬起来直接跑出餐厅大门。聂小倩收回短棍,从椅子上拿起棉布挎包,狠狠瞪了郝运一眼,走出去。
郝运吓得脸发白,连忙在后面跟着,两人一前一后上车,驶出几公里,郝运才自我解嘲地说:“那几个男的也真是素质太低,我——”
“闭嘴!”聂小倩生气地说。郝运后面的话只好硬咽回去,装起哑巴。刚才他根本没吃饱,但心情却不错,说实话,他对聂小倩打架的身手简直佩服上了天,那种短棍他知道,叫甩棍,能长能短,好像是外国人发明的,现在中国有些警察也有配备,看上去不起眼,威力不小,据说只要用力就能很容易地打碎人的头骨。郝运有些担忧,要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开出五六十公里,忽然看到高速路前面约两三百米处停有两辆闪着灯的警车,似乎还有几名警察。几十辆汽车排成长龙,在挨个被盘查,附近的车辆都在减速,生怕追尾。
郝运连忙问道:“会不会是刚才餐厅那事?”
聂小倩说:“不用慌,到时候别乱讲话,看我眼色。”说完将车慢慢停到路边,从挎包中取出另一套衣裤,利索地换上。然后下车,把挎包里的几样东西,包括换下来的那套衣服都扔进路边草丛里,再返回车内。郝运知道是什么,无非就是那根短棍,还有匕首之类的凶器,另外还有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这是我的身份证,把信息背熟。”聂小倩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郝运。他接过来看,见上面的名字叫聂倩,出生于1993年1月1日,家在山西太原某区某街。街道名称和编号都很顺嘴,看来也是为了好记。
聂小倩又说:“要是警察问你脸上的伤,你就说是在单位干活时机床刮的。如果问哪个单位,就说是沈阳第三机床厂。”郝运心想,她的心还挺细。
汽车在后面排着大队,终于到了地方。两辆警车拦路,几名警察手里拿着警务通,借着警车顶部的红蓝灯,挨个查身份证。当查到聂小倩这辆车时,她把钱包里的身份证、驾驶证和行车证都交给警察,郝运也交出身份证。警察查看无误,弯腰看着两人,问:“你俩是夫妻?去哪儿啊?”
“他是我男朋友,”聂小倩笑着说,“跟我回家见父母,我俩还没登记呢。”
又一名警察走过来,看到郝运的脸就问:“脸怎么了?”郝运连忙说是在单位干活的时候被机床给刮的,现在还没好利索。
“应该不是,”这警察说,“衣服对不上,而且也不是单身。”之前那警察点了点头,挥挥手给车放行。
缓缓驶过关卡,郝运这才长长地松口气。聂小倩斜眼看着他:“以后要是再随便惹事,可就没这么轻松了,我被抓,你也别想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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