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职参见皇……”年廷勋正要行礼,年氏摆摆手,声音沙哑:“全都出去,我有话要问夜王。”
“是。”年廷勋带着人全都退了出去,从外面把门关上。
房间里只剩下了年氏和南宫珩。
“母后。”南宫珩开口,叫了年氏一声。
“不要叫我母后!”年氏抬头,看着南宫珩冷声说,“我问你,烈儿的死,跟你有没有关系?”
“没有。”南宫珩摇头。
年氏面色一沉:“我知道不是你做的!”
南宫珩蹙眉:“那母后抓我来此,是何意?”
“凶器,毒药,凶手分明是想栽赃到你身上,是不是你的仇家?”年氏看着南宫珩的目光很冷。
南宫珩摇头:“不是。我怀疑,是南宫朗。”
年氏神色一僵:“他……你为何这么说?你知道烈儿是怎么死的?”
“皇兄临死前说的话,已经很明白了。”南宫珩并没有说他早就知道南宫烈和应敏儿有染这件事,有些东西,说太多并没有好处,只会让事情变得更加复杂。
“烈儿他……糊涂啊!”年氏泣不成声,“他怎么能做出那种事情来?”
南宫珩沉默。南宫烈为何做出那种事情来?南宫珩也不知道,那也不是他心目中认识的南宫烈。说实话,他很失望。
“南宫珩,找到杀烈儿的凶手,替他报仇!”年氏看着南宫珩冷声说。
南宫珩点头:“我会尽力。”
“你必须做到!这是你欠我的!”年氏看着南宫珩说。
南宫珩本以为,年氏要说的是她当年的养育之恩,结果年氏开口,看着南宫珩冷冷地说:“我本来应该还有个儿子的!是你娘那个贱人!疯子!是她害死我的孩子!她死了,皇上还把你塞给我!你娘那个贱人就是要让你代替我儿子的位置,成为嫡出的皇子!可我甚至连拒绝的余地都没有!你小时候,无数次……无数次我都想掐死你!我也有无数次的机会!我知道,你是无辜的,但我真的没有办法把你当亲生儿子看待,看到你,我就会想起我惨死的儿子!老天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
南宫珩不知道年氏死去的那个孩子,是否真是他那个丧心病狂的生母杀害的,但他突然理解了,为何小时候年氏看他的眼神,总是很奇怪,有时候,看着他看着他,眼睛就湿了,明明想抱他,却总是冷着一张脸。
“母后,对不起。”南宫珩垂眸,“杀害皇兄的真凶,我一定会找到的。”
“对不起……”年氏泣不成声,“你没有做错什么,但这么多年……我真的没有办法面对你……”
“母后节哀,别忘了还有八妹和侄儿们。”南宫珩看着年氏说。
话落,南宫珩转身离开,到门口,年氏叫住了他:“你打算怎么做?”
“抓应敏儿审问。她知道是谁。”南宫珩说。
“烈儿临死,还惦记着那个贱人,我答应烈儿……”年氏神色痛苦。
“我没有答应。”南宫珩没有回头说,“母后不必想太多,应敏儿的孩子,未必是皇兄的。”
南宫珩话落,从年氏面前消失了踪影。年氏脸色铁青,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南宫珩是暗中离开太子府的,径直回了夜王府。
饺子正好出锅,见南宫珩回来,叶翎也没有多意外。
“如何了?”叶翎问。
南宫珩把他跟年氏的对话告诉叶翎,叶翎皱眉:“当年你生母害死了母后的第二个儿子?竟然还有这事,怪不得她那样对你。不过不管那件事的真假,至少母后坚信是真的,在这种情况下,她没有杀了你,真的算是仁慈了。而且我觉得,她还挺信任你的。”
南宫珩叹了一口气:“若是当初知道皇兄跟应敏儿的事,我们及时阻止,会不会就没有……”
叶翎打断南宫珩的话:“我知道,你对母后有亏欠,她毕竟养过你,但你对南宫烈可没有什么亏欠。不要那样想。我们亲眼看着,南宫烈临死的时候,对他母亲,对他的发妻,对他三个儿子,一句话的交代都没有,只惦记着应敏儿。他已经鬼迷心窍了,你信不信当初你去劝他迷途知返,他会立刻跟你反目成仇?而且已经发生的事情,是抹杀不了的,就算你让他活着,他也注定身败名裂,躲得过这次,躲不过下回。”
南宫珩点头:“我知道,只是……我最担心的是父皇,这样的结果,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我今日还没见到他。”
“母后很可怜,但南宫烈并不无辜。父皇是心思通透的人,会想通的。”叶翎说,“母后没儿子了,但她还有三个孙子,有所慰藉,日后会好起来的。”
吃完了饺子,南宫珩再次出门,暗中去了五皇子府。
南宫烈是在五皇子府的别院遇刺被带回太子府才找人救治的,这件事是皇室丑闻,被封锁了消息。
这会儿冰月和蒙璈打探了消息,正要回去,南宫珩突然出现在他们身后,把他们吓了一大跳。
“师兄,你怎么来了?你没事了?”冰月很惊讶。
南宫珩摇头:“没事。这边情况如何?”
蒙璈说:“南宫朗尚未出关,应敏儿一早回府,没有出过房门。”
“你们俩去,把应敏儿带去夜王府。”南宫珩说。
“直接动手吗?”冰月蹙眉,“你父皇知道吗?”
“我会跟他解释。”南宫珩说。
“那师兄呢?”冰月问。
“我去会会南宫朗。”南宫珩冷声说。
冰月和蒙璈蒙了面,一人动手,一人掩护,还下了迷药,很顺利地就把应敏儿给掳走了。
南宫珩很轻松地打开南宫朗书房密室的机关,就见南宫朗端坐其中,睁开眼睛,神色一变,瞪大了眼睛:“七弟?你要做什么?”
“你会知道,我要做什么。”南宫珩拔剑,就朝着南宫朗砍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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