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梦西还拍着雪,压根没注意有人靠近,到了电梯前,刷卡等着电梯上楼,透过电梯的反光,这次注意到身后有人靠近。
只是这种反光,略显模糊,看不清人,只是一道黑色黑影,没有脚步声。
她呼吸瞬时一沉,余光瞥了眼角落的监控。
祁则衍等了两个多小时,心底越发烦躁,尤其是看她闲庭碎步的模样,忽然有个冲动,想抱住她。
他想着,也就这么做了……
没想到阮梦西忽然转头,长发甩在他脸上,他鼻子一痒,冲着她,打了个喷嚏。
……
阮梦西傻了,祁则衍也惊呆了:
我去,自己是不是个傻逼啊,这时候打什么喷嚏啊。
似乎在他们之间,永远都发生不了什么浪漫的事。
“你……”阮梦西心情复杂,一句话没说完,就被他接二连三的喷嚏声打断了。
“不好意思。”祁则衍掩着口鼻。
“你还没走?”
“我感冒了。”祁则衍直言。
“那你应该去医院啊。”阮梦西看他脸因为打喷嚏充血,涨得通红,努力憋着笑。
“开不了车。”
“那我给你叫代驾。”
“这种天,车子要是被困在半路,那我岂不是要等死?”
“那你想怎么办?”
“电梯来了,先去你家再说。”电梯一到,祁则衍就率先走了进去,阮梦西紧跟着他,只是一左一右,中间还能站两个人。
“你需要离我这么远吗?”祁则衍皱眉,方才和那个心机男,明明靠得那么近。
“感冒了,你身上有病毒。”
“你……阿秋——”祁则衍刚吐出一个字,又打了个喷嚏。
结果到了阮梦西家里,由于火锅味尚未散尽,那股子牛油辣椒,辛辣刺鼻的味道扑面而来,祁则衍狂打了无数个喷嚏。
连发型都打乱了,梳好的油头,有几撮头发,已经不安分的在他头顶翘动着,颇为喜感。
阮梦西努力憋着笑,祁则衍深吸一口气,自己都生病了,她居然笑得出来?
殊不知自己头顶的几撮头发,正摇摇翘翘。
“换鞋进来吧,坐在暖气片那里,那边暖和。”
祁则衍低头看着被某人穿过的鞋,冷哼着,他才不换,最后穿了阮梦西父亲的拖鞋。
……
他就是吹了一阵子冷风,阮梦西给他冲了两包感冒冲剂,裹着毛毯,靠在暖气片边上睡了下,发了汗,人就舒服了。
外面天色已经完全黑透,只有狂风吹卷骤雪,呼啸着拍打着窗户。
阮梦西正在追剧嗑瓜子,余光瞥见祁则衍醒了,“好些了吗?”
“嗯。”祁则衍嗓子有点哑。
“快七点了,你什么时候走?”
“……”祁则衍咬牙,以前阮梦西对他真不是这样的,现在是怎么回事?总想赶他走!“我有点饿了。”
“我中午吃了火锅,现在还不饿。”阮梦西低头嗑着瓜子,咔嚓咔嚓,听得他分外烦躁,“你要是饿了,就赶紧回家吃饭吧。”
祁则衍原本已经好多了,生生被她气得心肝疼,狠狠咳了声。
“饿得走不动了,你这里就没有东西能让我填一下肚子?”他打定主意,准备赖在这里了。
“还有一些中午没吃完的火锅配菜,你可以去看看,还有什么能吃的。”
祁则衍傻了:
什么玩意儿?
让我吃你和那个心机男剩下的菜?
阮梦西就是一副,你爱吃不吃的表情,祁则衍没办法,拖着病恹恹的身子,去厨房转了一圈。
阮梦西就嗑着瓜子,悠哉看着他,觉着又心疼又好笑。
“行了,我来吧。”阮梦西走过去,“你生病了,吃些清淡的……”
祁则衍看她亲自动手,给自己做饭,心底还是美滋滋的,盯着她的侧影,又想起了云鹤枝和自己说的话,她身边怎么会有这样的心机男。
阮梦西这种性子,根本玩不过他啊。
那是什么心机和段位,连碰瓷喊冤这种不要脸的事都干得出来,就阮梦西这种傻白甜,迟早会被啃得骨头都不剩。
可他又不是那种喜欢背后嚼人舌根的人,主要是,这么狗血的事,他就是原原本本告诉阮梦西,她可能也不信。
在等待阮梦西的间隙,他和江锦上聊过,无非是想侧面打听一些这个云鹤枝。
他就被某人的恶性,和江锦上“控诉”了一下。
结果江锦上给他撂下一句:
“你确定只是感冒,没有发烧,把脑子烧坏了?这么狗血的事,你是怎么想到的?”
“……”
差点没把他气死,他又不能眼睁睁看着阮梦西吃亏。
犹豫着,还是决定提醒她一下。
“小阮……”
“嗯?”
“你跟那个云鹤枝很熟?”
“认识很多年了。”
“你们不是很久没见过了吗?这么长时间不见,人总是会变的吧。”
“是变了,他比以前健谈了。”
“不是太熟的人,还是要多点防备心比较好,不要轻易带人回家,尤其是男人。”
云鹤枝做的事,阮梦西一清二楚,所以祁则衍这种暗戳戳的提醒,她立刻就明白什么意思了,只是笑着看他,“云老板是好人,不怕。”
祁则衍气结,她是不是被那个心机男给洗脑了?
这让他暗暗下了个决定:
赖在这里,守着她!保护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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