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雷斯有些气闷。
重新返回球场和办公室,他就是希望为自己的主教练工作而奋斗,如果再不回归,他可能就要出局了;然后三周过后,他还是成为了被放弃的那个?
他又应该怎么办?
细细想想,过去这三周时间似乎什么也没做,挂着“病愈归来”的响亮名头,却是束手束脚、处处掣肘,对阵密苏里大学这场比赛好不容易硬气了一回,却只坚持了半场,中场休息过后就被打回原形。
这……
那么,今天的退让和妥协到底意味着什么?下赛季,他在球队还有位置吗?他的工作还保得住吗?
但不这样的话,他还能怎么办?
“威法尔德先生,作为球队的主教练,我会确保球队上上下下都朝着胜利携手冲刺的。”收拾起杂乱的思绪,普雷斯表达了自己的“雄心壮志”,但重点不在于“胜利”,而在于“主教练”,他需要确定自己的位置。
威法尔德听懂了,他展露出了笑容,“朗,没有人比你更加适合主教练的位置,你就是我们球队奠定基石的主教练,这份工作非你莫属。看,我们现在就正在携手朝着冠军前进,这就是最完美的合作方式。”
比起桀骜不驯、天生叛骨的陆一奇来说,威法尔德还是喜欢普雷斯。
就好像现在,普雷斯一点就透,他能够立刻明白球队的处境,权衡利弊,为了全胜战绩、为了争夺冠军、为了创造历史,他愿意委曲求全,以大局为重,这份胸襟与眼界,才是主教练最宝贵的财富。
也许,陆一奇是能力者;但普雷斯才是管理者。至少在威法尔德看来是如此。明年,野猫队主教练的位置依旧是普雷斯的;现在只是权宜之计罢了,一切都只是为了“载入史册”而妥协,他们都是如此。
当威法尔德和韦瑟转身离开的时候,心满意足、脚步轻快,他们得以正式确定彼此保持目标一致。
但对于普雷斯来说,事情却没有那么好受,他茫然若失地跌坐在老板椅上,眼神里闪烁着不甘的光芒,错综复杂的情绪着实难以用三言两语形容,不过可以肯定的是,他不喜欢,甚至是痛恨如此感觉。
去年,普雷斯接受了邀请,前来执教堪萨斯州立大学,他是为了主教练位置而点头的,绝对不是为了继续担任进攻协调员,更不是为了一个名存实亡的虚拟头衔,他需要以主教练的身份证明自己的能力。
他应该怎么办?就这样束手就擒?
当然不是。
面对威法尔德和韦瑟,他不能站出来为自己说话,但有人可以。
当天的战术训练,普雷斯什么都没说,依旧积极主动地参与到日常训练之中,并且亲自下场执导某些战术,以主教练的身份掌控整支球队——威法尔德和韦瑟并没有干预更衣室事务,其他教练组成员都暂时没有收到风声。
也许拉蒂默是例外;不过,拉蒂默也保持了沉默,是否知情也就无从判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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