仓库里,灯光昏暗。
大家都在等着刀疤开口。
可是,三分钟过去了,他们却连一个字都没有等来。
霍绍庭“叮”的一声弹开打火机的盖帽,漫不经心地看着那一小簇轻轻跳动着的火苗。好半晌之后,他偏头将烟点燃,姿态随性至极。
刀疤捏了捏拳,“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我根本就没见过这个人!你们这样对我,那是犯……”
刀疤的话还没说完,霍绍庭像是耐心用尽,转身便是一脚朝着男人狠狠踹去!
“咚——”
“唔……”
刀疤倒在地上,眉头紧紧地皱在一起,嘴里还发出难忍的痛呼声。
因为被绳子绑在椅子上,加上霍绍庭用了大力,他这一摔,可是摔得不轻。
纪林霄挑了一下眉头,心中不见半分不忍之意。
裴哲宴则是心想道:这不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是什么?
霍绍庭居高临下地看着蜷缩在地上的男人,神色间不见一丝波动。他那双犀锐的眸子,淡漠地盯着刀疤,那眼神冷得仿佛眼前的人只是一个死物。
“想好了吗?”
在刀疤的痛吟声渐渐低缓之时,霍绍庭轻飘飘地开口问道。他那语气,仿佛是在说:刚刚,不过只是一道不起眼的开胃菜。
“……”刀疤还是没有吭声。
说?他要怎么说?当年指使他去做那件事的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善茬。如果他真的将什么都说了,霍绍庭不一定真能放他安全离开,就算不会死,起码也是半死的状态了。
而那个人……到时候也不会放过他。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什么都不说。这样的话,顶多就是挨一顿打,他还能抗得住,总比霍绍庭和那个人都对自己动手要来得强。
见状,霍绍庭的鹰隼一般的眸,危险地眯了起来,唇角处却矛盾地勾了一抹浅浅的弧度。
纪林霄低咒了一声,“嘴还挺牢实!”
霍绍庭慢慢踱步来到男人面前,又极其缓慢地蹲下了身子,他盯着刀疤因为疼痛而冷汗直冒的额头,以及那张苍白的脸,然后又瞥了一眼手中的烟,唇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大。
他明明是在笑着的,因为不知道对方会怎么对自己的刀疤,一直紧盯着面前的霍绍庭,在看到霍绍庭的表情后,他心上颤得厉,冷汗也是簌簌往下掉。
“那一天,你打了我哪里,还记得吗?”
闻言,刀疤喉头快速滚动着,感觉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失去了。
那天月黑风高的,场面又是那般混乱,他哪里还记得自己打了霍绍庭哪里?
可是,他还是闭口不说话,只因为害怕而本能地就往后移动。
霍绍庭掀起眼皮掠了他一下,突然出手扯住刀疤的头发阻止他继续往后退,拿着烟的那只手也是毫不留情地将手中的烟摁在了刀疤的后脑勺上……
那样的霍绍庭,明明在做着很残忍的事,却是连眼皮都不眨一下。那样的他,像是来自地狱的修罗,周身都散发着一种信号——危险!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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