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时强挂了电话之后,神色很是凝重,眉心也紧紧地拧在一起。
“时强,那边的人怎么说啊?”罗佩蓉询问道。
盛心雅和陆齐轩坐在一起,看父亲表情不太对,她也忍不住开口:“爸爸,那边的人同意注资了吗?”
盛时强什么也没回答,只问向旁边的陆齐轩,“齐轩,你那个朋友……到底靠谱吗?”
“盛总,他说的是什么?”
“他说,他要注资也不是不可以,但他要我们时宁实业百分之七十的股份。”
盛时强的话一出口,罗佩蓉就惊呼起来,“什么?!百分之七十?他那是什么意思?今天白天的时候都还好好的,这才几个小时啊,那边就变卦了?!”
盛心雅也有些愣了,她拉着陆齐轩的手,“齐轩哥,那个人不是你的朋友吗?他这个要求也太离谱了吧?说难听一点,他这完全是趁火打劫啊!”她虽然不掺和自己家公司的事情,但也不是一点都不懂的。
“盛总,他真这样说?”陆齐轩的表情也有些凝重了。
盛时强点点头,“刚刚通电话的时候,他说他刚和他们公司的人开了会,商议之后就是这样的决定。他说我们公司现在骑虎难下,他这次也是冒险。他还说他会比市场价高一点的价格收购我手里的股份。”
“我和他之前就认识,机缘巧合之下,我帮过他。这次我也是没有办法了才找他帮忙,结果没想到……”陆齐轩叹了口气,脸色也有些难看了。
“齐轩哥,那又不是你的错。”盛心雅赶忙宽慰道,“是你那个朋友太过分了!爸爸,你可千万别答应!”
“是啊,时强,不能答应的。你手里一共就百分之八十的股份,这要是给出去了,公司相当于就是别人的了。”罗佩蓉也急急出声。
盛时强过了好一阵之后才叹息一声,“齐轩,这事你怎么说?没关系,你就公事公办地说就好。”
陆齐轩沉默了半晌,“盛总,先不说别的,但如果说按照公司目前的状况,假如再找不到人注资,公司也坚持不了多久。他们的要求虽然是过分了一些,但是我们执意坚持下去……公司也就只有一个结果——那就是破产。如果破产的话,你有再多股份,到时候也是没用的。当然,盛总还是要再三考虑才是。”
“齐轩,你怎么能这样说呢?”罗佩蓉不满地叱责起来,“你是我们心雅的未婚夫,你不帮着想办法,你居然能说出这样的话?你太让我失望了。”说着,她又急切地拉着盛时强说道,“时强,我们一定会想到办法的,你可千万别一时糊涂啊!时宁是你的心血,也是我们家的全部啊!”
陆齐轩沉默的坐在那里,不再说话了。
盛心雅见了,忍不住心疼,“妈,明明是爸爸让齐轩哥说的,他也是分析现状而已,又不是真的要我们把股份卖出去,你怎么能那样说齐轩呢?”
“就算是你爸爸让他说的,他也不能那样说啊!”
“够了!”盛时强大吼一声,“你们就只知道吵吵,齐轩说错什么了吗?”他黑着脸,“现在公司每况愈下,股价已经低到不能再低!再这样下去,时宁还真的会破产了!”
“时强……”罗佩蓉呐呐的开口,“我……”
盛时强摆摆手,一脸的颓败,“佩蓉,别再说了。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刚刚齐轩的朋友说了,即便我卖了股份给他,他也可以不改公司的名字。”他一脸的疲惫和无奈,“事到如今,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罗佩蓉紧紧地攥着拳,脸色难堪至极,可盛时强说的都是道理,她还能怎么办?
“齐轩,”盛时强叹了口气,脸上尽是愁容, “就这样吧,你也不要有任何的心里负担。今天下午的时候,他们都还没有这样要求,现在临时变卦,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你也尽力了。”
说完,他又拍了拍罗佩蓉的肩膀,“佩蓉,别再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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