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霍绍庭走后,盛希安本就郁闷的心情更是烦躁不堪。起先还想着休息一下的,但现在看来,她也睡不着了。
她将明天要去景点拍摄时自己可能要用到的东西都收拾好,一通忙碌下来,很快就到了晚饭时间。但她一点也没胃口,看时间还早,又想着自己要出去好几天,干脆去疗养院看看母亲。
反正霍绍庭的车已经开了,她不开白不开。
差不多一个小时后,她就到了疗养院。
护士台的护士是新来的,盛希安不是很熟,所以她也没打招呼,直接往母亲的房间走。
“那是你生出的野种!徐慧茹,你坑了我、给我戴了绿帽子也就算了,你现在竟然还指使着那个野种来对付我,你不仅贱,还歹毒!还好老天看不下去,才让你当活死人、也才将佩蓉送到我面前!你连给佩蓉提鞋都不配!”
听着盛时强那刻薄又刺耳的话,盛希安心中一惊,盛时强他来干什么?
她猛地一把推开门,看见徐慧茹脸色苍白地靠在床上,泪水像是断线的珠子一般簌簌地往下掉。那样子,羸弱又显得可怜。
而盛时强则是人高马大地站在病床前,那恶狠狠的样子,像是一只失去了理智的噩魔。
听到动静,徐慧茹和盛时强都转过身来,徐慧茹惊喜不已,盛时强却是惊讶的,似没想到盛希安这个时候会来。
盛希安双手紧握,冲着怒吼道:“盛时强!谁准你来这里的?!出去!”
盛时强此时已经从见到盛希安的惊讶中恢复了心绪,他黑着脸冷笑,“出去?你这个野种现在对我这样说话了?你那个贱人妈当初在这里要死不活的,是谁养的你?”
盛希安瞪着眼,气得浑身都在颤。
“你胡说什么?”徐慧茹颤着声激动地说道,“她是你的女儿,你怎么能那样说她?”
“哼!”盛时强冷冷一哼,“徐慧茹!你到现在都还说这件事?你以为亲子鉴定我不会做吗?她就是个野种!就是你和别的野男人给我戴绿帽子生下来的野种!你到现在还狡辩,你真是恶心!”
“你……”徐慧茹的脸色惨白得毫无血色,呼吸也急促起来。
“好在老天有眼,让我当初就知道了,要不然我这些年都还被蒙在鼓里!徐慧茹,你就是个贱人!”
徐慧茹不敢置信地瞪着盛时强,眼里都是失望,也有着无尽的绝望,可她的心是真的痛了。就算当初她刚醒来盛时强死活要找她离婚,她都不曾这样难过。可是现在,她只觉得眼前的那个面目狰狞的男人陌生至极,好似她从不曾认清楚过他……
她可以受委屈,可她不愿意自己十几年都没好好陪伴过也亏欠了许多的女儿还要受委屈、受这种莫须有的指责和骂名,听见盛时强的那些话,她只觉得心都在淌血。
她颤巍巍地伸手重重地摁在心口上,仿佛连呼吸都是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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