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刚刚,他说的情话比数十年说的情话都要多。
本以为能感动女人,谁知道换来的,还是不信任和质疑。
甚至,对方还以为他是个“惯犯?,一个“芳心纵火惯犯”!
可是听着她不自信,没有安全感的问话,他又无法对她生气。
而是给她举例子,“朕不宠你,满后宫能就属你孩子最多,你能替朕生下三个阿哥,还敢肚子里怀了一个带着跑,嗯?”
若音眨巴着大大的美眸,正儿八经的同男人分析,“这很正常呀,一开始我们就只是联姻,而我是皇后,我们家是功勋大家族,我阿玛、叔叔、哥哥们都是为大清效力的大忠臣,还有好几个战死沙场。”
“你为了体恤我们家,加上我又是皇后,多翻我几次牌子,就是给我们家族面子,然后我不就多生了几个皇嗣嘛,这跟我得宠不得宠,有关系吗?”
“......”女人的话,让四爷觉得无奈又熟悉。
这种同款不信任,似曾相识。
亦如多年前他失忆,他说她和别的妃嫔一样,趁着他失忆,拿皇嗣作为曾经得宠的凭证,诓骗他。
如今,全反过来了。
现在她是个失忆的女人,而他,是诓骗失忆女人的腹黑帝王。
四爷牵了牵唇,“既然你通通不信,你就说朕如今在你眼里是怎样的?”
“......”若音没来由的觉得后脖子一阵凉意,“真的要说吗?”
“说。”只一个字,透着命令的霸道。
“你得答应我,要是说错话不许生气哦。”若音丑话说在前头,事先讲条件。
“在皇后眼里,难道朕是这么爱生气的人?”男人没好气地道。
若音:“......”
他可不是已经有点生气了么?不然也不至于语气都变了呢。
若音蜷缩着身体,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目前对他的看法,“不瞒您说,在您昏迷期间,臣妾听了不少传闻,在世人眼里,您夺位前阴鸷难测、城府极深,即位后冷酷无情、老谋深算。”
“他们说...你屡行大狱,文网森严,广布耳目,令人谈虎变色。”
“他们还说...你是一位施行恐怖、苛严政治的强权统治者。”
她还是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那些弑父、残害手足、不仁不孝等等传言,她就自动省略,没有说出来了。
虽然若音删减了一些犀利的话语,还是感到后背发凉。
且若音越说越可怖,时刻在心里提醒自己,伴君如伴虎。
于是,她忙补了一句,撇清关系,“当然,这都是听闻,是传说,臣妾只是陈述他们的观点而已,适才说的所有,都不代表臣妾的立场和观点,与臣妾无关。”
“而且,刚刚是您非要臣妾说的,您可不许生气啊。”
“现在知道补救,晚了!”男人一个翻身,低头看着怀下的女人。
朦胧月色中,只见她目如圆杏点秋水,眉似伏黛画远山。
一头如丝缎般的黑发披散在帛枕上,给她增添了几分凌乱美。
好看的美眸如星辰如明月,玲珑的琼鼻,滴水樱桃般的朱唇。
她有着白白净净的脸庞,整个人脱俗清雅。
只是她的眼神里,怯生生的。
那是对他的怯意。
可是在四爷看来,她的眼睛还和从前一样,总是藏着令男人又爱又怜的朦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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