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皇上的话,皇后娘娘自打病了后,就通知人过来撤了绿头牌。之后,便一直没让人过来把绿头牌呈上,许是风寒还没好吧?”
太监如实回。
听了太监的话,四爷面色一沉,“去把她的拿来。”
“嗻。”太监应了后,就又回到敬事房取牌子去了。
片刻后,敬事房的小太监就又来了。
手里还拿着若音身为皇后的绿头牌。
走近后,小太监将绿头牌放进了托盘的正中间。
四爷再次扫了眼托盘。
后妃里的旧人,托盘也有些旧了。
新人的托盘是崭新的。
尤其是仪贵人,绿头牌上绿漆油光发亮。
只皇后一人的绿头牌比所有人的都要旧,且上面的绿漆都掉了些。
四爷拿起那枚印着皇后的绿头牌,细细看了几眼。
上次他去永寿宫,她明明说风寒大好。
他问她作何病好了不说,就是指作何不告诉敬事房。
她却在那避重就轻,和他玩迂回战术。
他在战场和朝堂上见过的权谋多了去,女人那点小把戏,在他眼里哪里够看。
本以为他都那样说了,她会识趣。
可她却还拖着不让奴才通报敬事房,这是想避着他。
呵。
见状,敬事房的太监在想。
皇上亲征回来,每次他把托盘端来,皇上都是淡淡说了声“去”,就把他给打发走了。
如今看来,皇上可算是翻了皇后的牌子。
然而,小太监才这么想,就听四爷道:“这个太旧了,把这拿下去,重新刷漆。”
“啊?”小太监一脸惊讶。
但是,对上四爷那双犀利的冷眸,立马应了声“嗻”,就端着托盘往外走。
可他才转身,身后传来四爷的吩咐:“去咸福宫传话,就说朕晚些时候过去。”
“嗻。”小太监端着托盘出去了。
然后,他低头看了眼皇后的绿牌子,似乎是有些旧了吧。
这都是因为皇上从前最爱翻皇后的牌子。
翻的多了,绿漆便掉了。
后宫妃嫔就好比这绿头牌,旧的瞧了就不想翻。
新的看翻起来也新鲜些吧。
其实,皇上说是说将皇后娘娘的绿头牌重新制作,还不就是暗戳戳地撤了皇后牌子。
与其这样,又何必让他拿来,这不是多此一举么?
太监出了养心殿,就去咸福宫唱报了,“今夜咸福宫掌灯!”
咸福宫上上下下听了后,不管是馨嫔还是奴才,都是又惊又喜。
夜里的时候,四爷忙完后,当真去了咸福宫。
可是好景不长,四爷在咸福宫呆了一会后,就又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接下来的日子,四爷把后宫妃嫔的绿头牌通通都翻了一遍。
可每次都是带着怒意离开的。
后宫妃嫔也不知道哪里惹恼了这位爷。
最后只能归咎为他们一年多未侍寝,业务生疏惹得皇上不高兴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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