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让奴才跟着柳嬷嬷去吧。”还不等柳嬷嬷回话,半梅就自告奋勇。
若音回头,诧异地看了半梅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算是应允了。
又过了不到一盏茶的时间,若音就听见钮钴禄氏越发痛苦地叫声。
还听见院子里有了动静。
抬头一看,就见李氏来了。
而且,还不用人押着,挺-着大肚子,走的可快了。
李氏进屋后,意思意思地福身行礼,“请福晋大安。”
若音没说话,只是用手绢半掩着嘴,小声问身边的半梅,“你是怎么把她请来的?”
“奴才没本事请李侧福晋来,只是这世道啊,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那些奴才不好上前架着李侧福晋,就是押着她,也不敢大力。奴才上去就拖着李侧福晋走,她瞧奴才横,还怕奴才推她呢,自然是麻利的来了。”半梅附在若音耳旁道。
若音笑了笑,目光落在李氏身上。
李氏没等到若音说起,一直福着身子,没好起来呢。
只不过,她大着肚子,就算是行礼,也有两个奴才搀扶着的。
瞧着李氏柳眉紧蹙,快要受不住的样子。
若音才淡淡道:“瞧我,光顾着问正事,望了你还没起来。既然人都到齐了,那就赐座吧。”
语音刚落,李氏这才慢着步子,在一旁入座。
待李氏入座后,若音又吩咐半梅,“去把外头的太监,还有武格格院里的奴才,都给我叫到跟前来。”
“福晋,这钮妹妹还在生产,您就在这兴师问罪,怕是不太好吧。”李氏笑里藏刀地开口。
武氏也是够蠢的,不晓得避嫌,还跟着附和:“是啊福晋,如今还是钮姐姐生产为大,别的事情,还是等到过后再说吧。”
此话一出,李氏用余光不悦地扫了武氏一眼,暗骂蠢货。
这是生怕旁人看不出来,她俩是一伙的吗?
“好啊。”若音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疏离笑道:“既然你们两个都这么抵触,那我就认为是你们两个伙同一气,故意害的钮钴禄氏。”
武氏到底不经事,一下脸色就青一阵,白一阵的。
李氏则阴阳怪气的笑道:“福晋,你这是欺负我不出门,不知事呢。现在府上谁不知道,是您的奴才,往武氏院里送赏赐,一不小心就把钮钴禄氏给推倒了,所以才有了这样的事情。怎么又和我们两个......扯上了关系。”
出了这样的事情,说什么都要往福晋身上泼脏水。
否则就她和钮钴禄氏一起怀孩子,她的嫌疑最大。
听见这话,若音的嘴角,扬起一抹冷笑。
瞧李氏这话说的,只差没说是她指使小太监做的了。
“看来你们还没摆正自个的位置,身为福晋,我现在就要审问这件事情,立刻,马上!”
若音昂着下巴,声音铿锵有力,中气十足。
一举一动,都是当家主母的威严,令人不敢再抗拒。
她就是要让人知道,这后院里,她说了算。
这下子,李氏和武氏,自然不好再多说什么,免得惹人怀疑。
不一会儿,那小太监,和武氏院里的奴才,就全被带到了堂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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