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双眼睛,也朝钮钴禄氏投去质问的眼神。
若音看腻着这些,她转头看了看堂间的花鸟虫钟,时间也差不多了。
便淡淡道:“你们都回去吧,尤其是李氏和钮钴禄氏,往后好生在院子里歇着,没事不用来请安了。”
“是。”众人起身,李氏在路过钮钴禄氏身边时,心气不顺地道:“呵,我就说嘛,钮妹妹怎的比我还娇贵,不过喝口茶,就在这作呕,原来是有了呀,那我可要好好恭喜你了。”
见状,若音板着脸,严肃地警醒:“爷才当上雍亲王,你们在后院都安生些,要是成心不想过好日子,我和爷头一个饶不了她。”
听到这话,众人都低垂着头,应了声“是”。
钮钴禄氏本来想反驳李氏的,最后把话吞进了肚子。
李氏也咬咬牙,将话咽下去。
只是心口剧烈的起伏,心气不顺地扶着奴才的手离开。
待众人的身影,消失在正院的大门。
柳嬷嬷忍不住啐了一口:“呸,竟开始狗咬狗了,福晋又何必警醒她们。”
“你以为我这样说,她们就会听吗?”若音挑眉,眼角透着冷血的笑意,“错,她们只会更隐蔽的使那些腌臜手段。”
她一直好奇,钮钴禄氏的肚子,怎的还没动静。
如今虽说晚了些日子,但恰巧碰上李氏有孕,那就不算太晚。
这位在历史上,可是生了个优秀的儿子:弘历。
那可是大清朝最长寿的皇帝,了不得啊......
“您的意思是......”
“随她们,无非就是狗咬狗骨头,看谁的牙更尖,谁的手段更硬咯。”她的指腹,大力地抚了抚雕花扶手。
这两个人于她而言,都是有前科的。
在她怀大阿哥时,李氏和钮钴禄氏可没少掺合。
倘若是后院别的人有孕,她或许会帮衬一把,毕竟保住皇嗣要紧。
可这两个人么,她是不会帮她们的。
要是只一个有孕,她还得掂量着点。
没保住的话,旁人会觉得是她这个正妻暗地里使手段。
可现在看来,明显是李氏和钮钴禄氏在暗暗较劲儿。
她便隔岸观火,坐享渔翁之利。
四爷这些年,对于后院都是雨露均沾,从不偏心谁。
一直都是按照位份宠幸后院的人。
她身为福晋,自然是伺候得最多的。
一月里,四爷有八天左右,是在她的正院宿下。
有时候,就算没在她这儿宿下,也会在正院小坐,说些正事。
李氏身为侧福晋,膝下又有个大格格。
四爷一月有四天左右,在李氏的院子宿下。
钮钴禄氏虽说也身为侧福晋,但他无子无女,一月比李氏少个一两天。
而且,基本四爷去了李氏那儿,下一个就是去的钮钴禄氏院子。
这也是她们两个,怀上的日子差不多的原因。
宋氏因为怀不上了,加之家室又不太好。
四爷一月去她那儿的日子,少得可怜。
但总归是府里的老人,又是四爷的第一个女人,一月也能侍寝两三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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