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朝之后,废太子又被带回了咸安宫。
是的,带。
他本身就是因为有罪,被幽禁在咸安宫的。自然不是自由之身。
八爷再度被派去了刑部,与刑部一道查这件事。
当然,隆科多还在满世界抓散播流言的。
毕竟杀人是有效果的,如今就算是大家有十分想说的心,也不敢冒险了。
直郡王府上,傅冲与直郡王正在说话。
“王爷觉得这件事是哪一位的手笔?”
“我不知道。”直郡王是烦躁的。
他想了几日了,觉得谁能有这么大的本事呢?那可是宫里!
“如今,管着内务府的是八爷,要说有机会,就是八爷。可……奴才又觉得也不像。”傅冲摇头:“莫不是……”
“莫不是什么?你要是知道什么就说,别瞒着了。”直郡王道。
“岂敢瞒着,只是我也没证据,就是瞎猜。”傅冲叹气:“皇子们不可能,那能下毒的还有谁?”
“你……”
直郡王猛然起身:“你是说,外头的流言是真的?”
“王爷!奴才哪敢这么说!您这不是坑奴才?”傅冲也吓一跳:“奴才的意思是……这毒,能下的这么神不知鬼不觉?皇上可都搜宫了!九门提督的人每天都在查,竟是一点来龙去脉都没有!这不奇怪么?”
“你是说……”直郡王眼一眯。
“是,奴才的意思是,这毒……莫不是原本就在咸安宫?”傅冲看直郡王:“只有这样,才会一点都没有证据吧?”
“可……他图什么?想要复位?”直郡王坐回去,眉头却皱的更深了些。
“这正是奴才不解之处。难道就是想借此引出他的案子是冤案?可……该死的都死了,皇上既然要废太子,就是把案子办成了死案。只要皇上不想,纵然有再多疑点,也是不能翻案的……”
“奴才怕是……他想陷害王爷您啊。”傅冲道。
直郡王手抓住椅子把手:“陷害我?”
“这几年,他日子难过,您还记得他宫中用了御用碗碟那件事么?从头到尾,也没有找到是谁做鬼。可那件事,叫皇上抓住大做文章。只怕是……废太子心里,觉得还是王爷您的手笔呢。”
所以,怎么会不恨?
直郡王将嘴唇抿成了一条直线:“这可真是剪不断,理还乱。”
“奴才……”傅冲叹气,犹豫半晌起身跪下:“奴才最担心的是……是皇上接着这件事……”
后头的话,不必说了。
直郡王扶着傅冲起身:“你说,我该怎么办?”
“眼前……奴才也没什么好法子。王爷不宜随意动,只怕是多得是人盯着您呢。”要是直郡王敢借着这件事做什么,那才是遭了。
“那就等着?爷就这么眼看着?”直郡王烦躁一脚踹在椅子上。
他怎么能不怕?不管这件事真正的原因是什么,他就是怕皇阿玛会将这件事算在他头上啊。
君不见,太子是怎么被废了的?
终究只是三个字‘莫须有’。
他能不怕?他还不是太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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