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
“进来。”
战坤躬身入内,“一切如常。”
白月笙的手又是一紧,神色阴沉而复杂。
战坤见他如此,忍不住道:“蓝府悲切无比,哭声一片,蓝家夫人更是昏厥了数次,这些属下看在眼中,都是做不得假的,蓝姑娘她是真的不在了,王爷您……”
白月笙阴冷的视线扫来,战坤立即噤声。
他看着这满屋子的寂寥和冷清,无论他信与不信,那个女人,真的是死了。
半晌之后,白月笙的声音传了过来,“去寻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
“是。”
这一夜,他依然不想离开,坐在蓝漓惯常坐着的书案之前,一坐便是一整夜。
天微亮的时候,战坤归来,“寻到了,在城郊。”
白月笙让人备了马,用一只锦盒将她留下的那些随身常用的东西全部放了进去,奔向城外,只带了战坤一个随从。
“就是这里。”战坤在前引路,很快到了地方。
此处风景秀丽芳草萋萋,不远处的山丘上开着许多不知名的蓝色小花,蝴蝶青蜓你来我往,山丘下还有一条从帝皇山下来的小溪,溪流清澈湍湍而流。
白月笙在马上看了会儿,翻身而下,在蓝花丛中挖了起来。
那素来握笔握剑的修长大手上粘上无数的湿泥,战坤欲言又止,终于还是闭了嘴。
白月笙将那只匣子埋入了土中,立在蓝花从中许久,“好好打理着,别绕了她的清净。”
“是。”
“你素来便是矜淡而冷漠,这样的地方,你合该是喜欢的吧?”他蹲下身子,半晌,低沉的声音响了起来,“你终归是因我而死,你的家人,你所惦念的那些,我都会为你护卫……”他忽然怔住,失笑,“活着的时候从不曾真的看在眼中过,死了却似乎有很多话想要说,人……当真也是很奇怪的动物。”
春风吹拂,花香四溢。
晚上,白月笙刚回王府,宫中传了话过来,宣他入宫。
白月笙神色冷凝,来到了长乐殿。
太后端坐凤椅之上,一见白月笙便道:“你可真是哀家的好儿子。”
“儿臣不知母后何意,还请母后明示。”
太后冷冷道:“那蓝漓不过是五品小吏之女,死不足惜,你竟要将她的牌位送入皇室宗祠,你可知送入皇室宗祠要玉碟留名,她便成了你唯一的原配,你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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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有事,都没码字,有一种欠了债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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