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老寿宴近在眼前,就连远在新区搞拆迁的段林白都回来了。
傅斯年与余漫兮虽然还没领证,却已经开车上路,按理说是要请客吃饭的,段林白在傅老寿宴前两天回来,吃饭时间就定在了当天晚上,地点就在某个酒店,包厢地址都已经发了过来。
段林白正打着电话和傅沉诉苦。
“……傅三,你都不知道,有些拆迁户简直是狮子大开口,真特么以为自己那房子是金子盖的啊,要房子要商铺,还想拿钱?”
“前几天我去一户人家拜访,险些拿锄头打我,我特么容易嘛?”
“乱糟糟的,上回我差点还被钉子给扎了脚,以防万一还是去打了破伤风,老子出去几天,都特么瘦了!”
……
傅沉前几日听宋风晚说,在看一部电视剧,此刻也坐在客厅追剧。
“傅三,你特么一定要给我补补!”段林白叫嚣着,“害得我连小嫂子的大戏都没看成,京寒川这种老僵尸都出棺了,光看直播我都知道多精彩,这次真是亏大了。”
“所以让你多买几份人身意外险。”傅沉轻笑。
“去你丫的!今晚吃饭,带小嫂子出来吗?”
“嗯。”
“乔家人都在,你怎么接她出来?”现在谁人不知,乔家人是狠角色啊。
“余小姐去接。”
“鸡贼!”
段林白手机震动起来,“我妈电话打进来了,你的先挂了。”
傅沉应了一声,手机就被搁断。
段林白咳嗽两声,“喂——妈!”
“什么时候到家,我帮了你约了医科大的教授去复查眼睛。”
段林白最近都在拆迁工地那边转悠,眼睛有点迎风流泪,段家生怕他眼睛再生出什么毛病,帮他约了教授。
“我马上就到了。”
段林白忽然想到,许佳木这号人,立刻来了兴致……
这回到家,放下行李,冲了个澡,还特意熟悉打扮了一番,他本就生得桃花春水般俊俏,还换了身衣服,美其名曰要洗掉晦气。
“林白啊,你就是去看个衣服,还吹头发呢?”母亲将他的病历报告等东西装在袋子里,瞧他房间没关门,推门进去,就瞧着某人一手拿着电吹风,站在镜子前抓头发。
“洗了头肯定要吹啊,外面这么冷,感冒怎么办。”段林白关了电吹风,还在镜子前抓了几下。
段母蹙眉,搞拆迁糟蹋成小老头一样,这一回来就这般浪荡。
看个医生穿得这么骚气?
“你不能穿得稍微正式点?”
“什么叫正式,我这样蛮好的。”这段家父母都是独子独女,段林白又是他们唯一的儿子,长辈偏疼,活得很恣意。
用他奶奶的话来说,“孩子过得开心就好,干嘛拘束他。”
小时候没怎么约束,导致长大以后,一发不可收拾,每天都在放飞自我。
他母亲打开他的衣柜,看到那五颜六色,甚至有些不正经的奇装异服,嘴角一抽,对他要求果然不能太高。
“林女士,我该走了,再见,木啊——”段林白抢过病历袋,还给她来了个飞吻。
弄得她哭笑不得,这孩子,怎么永远长不大一样。
**
段林白开着骚包的红色跑车,一路抵达京大医学院的眼科实验楼,隔着老远就看到二楼站着门口的人。
许是听到车子引擎的轰鸣声,许佳木一抬头就瞧见段林白下了车。
他怎么来了?
她可没忘记自己用他那首《征服》当手机铃声被抓包的场景,垂着头不去看他。
段林白心下一乐,“呦呵——这不是送上门的小肥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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