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氏气得满脸铁青,季菀已怒道:“阿容,放狗。”
自从那次刘氏和李氏带人来家里闹,把季容推倒在地后,她就对这群凶神恶煞的妇人有了阴影。今天瞧着这群人围上来,她又害怕又愤怒,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听到姐姐的话,她立即想起来自家现在养了狗,连忙点头应了。
“哦,好。”
两条狗白天都是拴在院子里的,怕出去咬了人。刚才这些人挤进来,两条狗就在汪汪的叫。也不知道这些人是被利益冲昏了头脑,还是仗着人多势众,亦或者看狗被拴着没什么威胁,竟没被吓跑。如今见季容小跑着去解开狗链子,胆小的妇人吓得尖叫一声,哇呀呀的跑了出去。
“狗咬人了,咬人了…”
养狗是需要钱的,这年头人都吃不饱,谁还有心思养狗?也就周氏家财大气粗,一下子养了两条,还是别人送的。
众人又是嫉妒又是害怕,有胆大的想操起木棍打狗,但这不是在自家,眼看狗要脱离桎梏冲过来,好几个妇人被吓破了胆,也跟着惊叫着飞奔了出去。田氏看着厉害,实际上也是个纸老虎,眼见那两条狗目光凶狠的瞪着自己,好像随时都能扑过来给自己一口,也是吓得脸色发白,顿时什么银子什么腊肉的全抛到了九霄云外,蹬蹬蹬跑了。
刚才还闹哄哄的院子转眼安静了下来。
季菀示意妹妹把狗链子重新栓上,这才看向苗氏,“她眼红嫉妒,才会说这些话来挑唆咱们,大伯娘别放在心上。”
大伯和大伯娘是什么样的人,她心里清楚。田氏那等小人,就是见不得别人过得好,想方设法的挑拨离间,她自然不会上当。
苗氏真没想过要贪弟妹一家什么,侄女教她做葱油饼,她感激,也教导儿女们记着这份恩情,别人说闲话就当耳边风。今日田氏话说得难听,她无愧于心却怕弟妹一家误会自己。如今见侄女儿反倒是来宽慰自己,她顿时心中一热。
“我晓得的。”她笑笑,“今天下午县城边的几个村就要送猪来了,我让你大伯回来帮忙。”
“好。”
北地苦寒,十分贫穷,能养得起猪的人家并不多。七十头猪,赵成跑了十几个村,才定下来。
光是成本费,就要花九十两银子,再加上杀猪费十四两,一共是一百零四两。
还得雇人,妇人少女们要做手套,所以季菀雇的人都是村里的少年,男孩子力道也大些,刚好。她只需要这些人给他剁肉和灌肠。为了提高效率,她雇了十个人。
七十头猪,分五次送过来。每天杀猪都要从早忙到晚。当天就能把肉用来做腊肠的肉剁完,第二天再灌肠。又冷又辛苦,所以季菀给的工钱也不低,一个人一套程序下来三十文。
剁肉、灌腊肠,分批下来差不多十天,人工一两五钱银子。再加上调料,柴火等等,总成本差不多一百一十两。
二千一百斤腊肠和五千二百斤腊肉,一共是二百六十六两,净赚一百五十六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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