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宁远很好奇,谌紫桓的那张脸,到底能不能见光……
纪宏宇缠住谌紫桓,韩晁的剑已经刺向了谌紫桓的脸,谌紫桓拼尽全力躲闪,身上又添了几道伤口。
此时,祁宁远并没有察觉到,不远处有一双苍老的眼睛,正盯着这边发生的一切。
是司徒宇。他看了一眼祁宁远的背影,眼眸微眯,目光投向了被围攻的谌紫桓。谌紫桓所用的剑法是朔雪城的飘雪剑,但此时他因为身受重伤,脚步虚浮,剑招已经有些凌乱了。
韩晁听了祁宁远的话,也很想知道这个大白天就想掳走“祁宁歆”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所以一直在试图打下谌紫桓脸上的面具,当面具出现第一道裂缝的时候,纪宏宇的剑同时刺穿了谌紫桓的左臂。
“怎么样?”视力受到限制的祁宁远轻声问。
叶盈在祁宁远耳边说:“用不了多久,我们就能看到他的真容了。”
“你仔细看着,到时候画下来。”祁宁远说。他现在还在装瞎子,看不清,但他对谌紫桓的容貌十分感兴趣,很想知道谌寂的这个孙子藏了这么多年,不能见光,到底那张脸是有什么秘密?!
祁宁远话落,韩晁虚晃一招,在谌紫桓躲避的时候,猛然伸手,抓住了谌紫桓脸上的面具,一把摘了下来!
叶盈眼眸微眯,看着谌紫桓终于露出来的那张脸,看起来很年轻,还不到二十岁的样子,或许是因为常年不见光,所以皮肤非常白,五官十分出众,左眼角下方还有一颗很小的黑痣。
今日天气晴朗,虽然是深秋季节,阳光依旧灿烂,照在谌紫桓那张脸上面,并不见他有什么不适的反应。
而躲在暗处的司徒宇,看到谌紫桓那张脸,神色一震,双手都微微颤抖了一下,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猛然飞身而出,在所有人反应过来之前,他已经一手抓住了叶盈的肩膀,提着叶盈离开了祁宁远身旁,另外一只手拿着一把匕首,抵在了叶盈脖子上,冷声说:“全都住手!放了他!”
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祁宁远根本没料到,他围杀谌紫桓的计划即将成功的时候,竟然有人出来搅局,还是昨日被他请进府中的那个怪老头!
“歆儿!”祁宁远面色难看,“全都住手!”
韩晁和纪宏宇看到“祁宁歆”被人抓了,都收了手,但依旧把谌紫桓围在中间,并没有放他离开。
司徒宇冲出来的时候都来不及伪装,但他现在那张脸也是假的。他用匕首抵着叶盈的脖子,目光幽深地看了一眼又捡起地上的面具戴在脸上的谌紫桓,开口冷声说:“全都让开,放我们走!”
谌紫桓看向了司徒宇,其实他也不明白这个突然跳出来的老者到底是什么人,但这是他逃走的一个机会,必须抓住。
纪宏宇和韩晁都让开了,连家的高手也让开了,谌紫桓脚步虚浮地走向了司徒宇,站在了司徒宇身旁。
司徒宇挟持着叶盈,护着谌紫桓往外走,没有人再敢拦着他们。
“你的人在什么地方?”司徒宇一边退,一边低声问谌紫桓。
谌紫桓捂着受伤的脖子,说不出话来,伸手指了一个方向。
一直出了城,到了莲雾城一处海岸边,谌紫桓的属下在那里等着。
司徒宇护着谌紫桓上了船,而“连策”已经命令莲雾城的弓箭手待命,箭尖全都瞄准了谌紫桓的心口,一声令下,便会万箭齐发!
“放了歆儿!”祁宁远冷声说。
谌紫桓对他的属下打了个手势,他的属下看着司徒宇的背影说:“带上她,跟我们走!”谌紫桓猜测司徒宇可能是谌寂给他安排的暗卫,只是他不知道,所以才会在关键时刻跳出来帮他,而这样一来,他也可以带着“祁宁歆”回去交差了。
谌紫桓的属下话落,司徒宇却并没有听他的,而是在飞身上船的同时,把手中的叶盈往岸上一扔,用内力驱使着小船,以极快的速度离开了岸边。
“连策”一声令下,万箭齐发,而谌紫桓的剑已经到了司徒宇手中,他挡在谌紫桓面前,没有让一支箭伤到谌紫桓。
最终那艘小船带着谌紫桓和司徒宇,一起离开了莲雾城,消失在茫茫大海之中。
纪宏宇和韩晁都感觉今天的事情有些摸不着头脑,纪宏宇开口问:“连城主对那人的身份有什么了解吗?”
祁宁远皱眉说:“我怀疑那个还是朔雪城的人。上次谌寂就派了他的孙子前来,要带走歆儿,最终带回了祁宁远的尸体。”
“朔雪城?谌寂既然已经见到了祁宁远的尸体,为何还要再派人来抓祁宁远的妹妹呢?”韩晁皱眉问。
“我也想不通,或许歆儿身上,还有什么谌寂想要的东西?”祁宁远扶着叶盈,有些不确定地说。
“那个老头又是什么人?”纪宏宇问。
祁宁远叹了一口气:“连某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人,他昨日求见,自称是个神医,可以为连某医治眼疾,连某便让人请他住进了城主府,本想今日等两位城主离开之后,有时间了,就去见他,让他为连某看看眼睛。现在想来,他怕是那谌寂故意派到莲雾城来的。”
“连城主为了医治眼疾,遍寻名医,不想错过任何机会,纪某可以理解,但以后再碰到这种来路不明的人,还是谨慎为上啊!”纪宏宇开口说。
“多谢纪城主提醒,连某以后会小心一些的。”祁宁远点头。
“如果真是谌家的人,那我们之前商议的计划……”纪宏宇神色莫名。
“我们的计划跟这次的事情无关,我们也不确定那些是不是谌家的人,只是猜测而已。”祁宁远说。
韩晁点头:“没错!求亲而已,派人去试探一下,看看谌寂的态度,成就成,不成也没有什么损失!就按原计划来!等韩某回去,就派人前去朔雪城拜访求亲!”
“也好。”纪宏宇点头,“今日连城主夫人受惊了,我们也不打扰了,连城主不必再送,我们这就离开吧。”
祁宁远还是带着叶盈,连同“连策”一起,亲自送了纪宏宇和韩晁离开莲雾城。
回到莲雾城城主府,进了房间,祁宁远扯了眼睛上面蒙着的白布,对叶盈说:“立刻把谌紫桓的容貌画下来!”
叶盈按照祁宁远的吩咐,把她所看到的谌紫桓的那张脸仔细地画了下来,把画像拿到了祁宁远面前。
祁宁远看到那张画像,神色怪怪的:“那人应该是谌紫桓,但他的容貌,为何不像谌家人,也不像风青染?难道是风青染偷人生下的儿子,怕被人看出来,所以以皮肤不能见光为由,一直藏着?”
叶盈忍不住开口:“谌雲总不至于没见过他儿子长什么样吧?”
“如果谌雲见过,却忍了,你觉得是因为什么?”祁宁远反问。
“因为……谌雲很爱风青染,所以接受了她跟别的男人生的儿子,还视如己出?”叶盈只能想到这种可能了。
“我突然想起一件事……”祁宁远神色莫名,“我娘没死的时候,曾经有一次自言自语,被我无意中听到了,她说感觉她的大哥大嫂,都变了。从那以后,我娘极少再去朔雪城。很多人都说她跟风青染情谊深厚,但她死之前那几年,她们几乎没有见过面。”
“主子的意思是?”叶盈不解。
“我的意思是……”祁宁远又看向了面前的画像,语气有些怪异地说,“我不太相信谌雲会接受风青染生下别人的儿子。如果我娘当年说的话,意思是那对夫妻都像是变了个人,甚至我娘当时已经发现了什么不对的地方,只是没有告诉任何人。会不会现在的谌雲根本不是谌雲,风青染也不是风青染,都是假的?就像我们现在一样,是易容伪装出来的身份?所以他们的儿子才不敢以真容示人?我娘说过,谌雲和风青染年轻时候曾经去过很远很远的地方,后来才被找回来的。我想,我娘指的远方应该是另外一片大陆,不然去年也不会突然冒出一个流落在外的谌紫晴来。谌紫晴的年纪,跟我娘说的谌雲和风青染夫妇不在朔雪城的时间,是可以对得上的。”
“可没有人怀疑过谌紫晴和谌紫灵的容貌,而且谌紫桓为何不易容呢?”叶盈蹙眉问。
“谌紫晴和谌紫灵长得也都不像风青染,但她们俩长得有几分像谌雲,自然不会被怀疑。”祁宁远拧眉,“谌紫桓不易容,我突然想到是什么原因了。他的皮肤并非不能见光,但的确有病,不能碰很多药物,或许根本无法用易容药,所以只能一直戴着面具。大概十年前,谌紫桓曾经无意中碰到了朔雪城城主府里中的一种药草,皮肤溃烂,种药草的下人因为看管失职,被活活打死了。这是我当初在朔雪城暗中调查了很久才查到的,为数不多关于谌紫桓的事情之一。”
叶盈更加不解了:“属下还是不明白那家人的关系。”她感觉祁宁远说过之后,她更加迷惑了。
祁宁远回忆着从谌霏那里得到的碎片信息,以及他曾经暗中花了很多心思调查到的关于朔雪城的所有信息,梳理着脑海中有点杂乱的思路,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缓缓地说:“我娘嫁给我那风流成性的爹之后,也过了几年好日子,等歆儿出生之后,我爹原形毕露,我娘彻底被冷落,她经常背地里暗自垂泪,有时候骂我爹,也不会避着我。她曾经不止一次表示后悔,说她根本不该嫁给我爹,说她瞎了眼,看错了人,还说她原本在朔雪城有个青梅竹马的师兄,对她一片痴心,她当年却傻傻地错过了那个良人。”
祁宁远声音顿了一下,接着说:“后来,我专门在朔雪城打听过我娘那位师兄,他是谌寂的养子,名叫司徒平之,据说跟谌雲长得很像,不认识的人都会误认为他们是亲兄弟的那种相似。我娘说,她那师兄司徒平之,当年奉命外出去找谌雲和风青染回来,结果为了救他们,死在了遥远的他乡,自己没能活着回来。”
叶盈的神色有些怪异,就看到祁宁远拿起了谌紫桓的画像,幽幽地说:“我现在有个大胆的想法,如果说,当年回来的谌雲,根本就是谌寂的养子司徒平之假扮的,而他带回来的风青染,是别的不知什么身份的女人假冒的,这就可以解释,为何谌紫桓长得不像谌雲,因为儿肖母,他长得应该是像那个假扮风青染的女人。”
“我明白主子的意思了!谌紫晴和谌紫灵都肖父,所以长得像司徒平之,又因为司徒平之容貌像谌雲,所以她们姐妹不会被人怀疑!”叶盈接了一句。
“没错!”祁宁远冷笑,伸出一根手指,点在了画像上面谌紫桓眼角的黑痣的位置,缓缓地说,“叶盈,你是不是觉得我想得太离奇了?全都是凭空猜的?没有多少根据?但还有一件事,不会有错!谌紫桓这张脸,其实有一个地方,还是像他爹的。我当年在朔雪城打听司徒平之的时候,得知的一个信息是,司徒平之跟谌雲的容貌最大的区别之处就在于,司徒平之眼角有一颗黑痣,就在这里!”
------题外话------
推荐好友文文《旺夫小哑妻》叶染衣。
简介:上河村最有学问的宋家三郎娶了个小哑妻。
小哑妻身段好,模样俏,是十里八村出了名的美人,就是不会说话。
继母说她便宜,五两银子就能换——温婉白眼。
妯娌笑她命苦,被人欺负都还不了口——温婉白眼。
算命先生说她旺夫,将来必定锦衣玉食奴仆成群——温婉眉开眼笑:这个好。
【小哑妻谋婚篇】
为给继弟交束脩,继母五两银子卖温婉,要给瘸子做填房。
温婉捏紧小拳头,坚决不认命。
知道上河村宋家三郎霉运罩顶,某天在高粱地碰着,她鼓起勇气捞根树枝蹲在他跟前写:你娶我,我旺夫。
宋三郎盯着她的字看了看,沉默片刻,说:“好。”
斗罗书:(www.douluoshu.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