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小同学在宿舍接待访客时,晁二爷家也送走了十来拨送请帖来的客人,又迎来一拨访客——袁中将携带孙子袁伟杰来蹿门。
元旦放假,袁老也休假在家,特意打听清楚晁家老少元旦在哪过节,带孙子携带礼品登临晁二爷家。
胡叔将袁家祖孙两请进一楼小偏厅。
小乐乐曝光医学天赋,晁家三兄弟也预测到最近一段时段时间必定客访客多多,如果在二楼招待客人,影响自家人生活,临时将一楼小厅当做待客的接待处。
别墅一楼除了当宴厅的大厅,还有两个中、小厅,小厅本是有大型宴会时先接待贵客的地方,什么都不缺,类似公家接待室一样,正中有座,两侧设座,座与座之间有摆放茶盏和点心的小桌子。
晁大姑娘也带宝宝回来陪老爷子老太太们,晁老太太、晁老爷子和哥哥姐姐们在二楼过家居生活,楼下则由儿子们负责。
兄弟仨轮流负责待客,一对夫妻负责二个钟,待完客,撤场休息,晁一夫妻八点始上班,十点由晁二夫妻接班。
晁二爷和晁二夫人刚接班就接到一拨客人,刚送走客人不到五分钟,袁老携孙子到达。
胡叔将袁老请进小厅,帮一对祖孙将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子上,晁二爷热络的招呼:“今天刮的哪阵香风,将袁老吹来寒舍,您老请坐。”
“晁董,说来惭愧,我今天厚着脸皮来为我这不争气的孙子向晁家小姑娘道歉的。”袁老进得厅,只见得晁二夫妻,心里打了个咯噔,晁老爷子老太太和晁一晁三都避而不见,只怕孙子的事不好说了。
晁家客厅用品都是高档次的,颜色偏浅,没有公家部门那种接待厅的严肃,仍然很正式的味道,袁少心里紧张,不敢乱瞄,手里提着礼盒,老老实实的跟在自己爷爷身边。
“袁老,有什么您老坐着再慢慢说。”晁二爷打着哈哈,扶袁老去坐。
站着说话不是个事儿,袁老客随主便到客座坐下,袁少将提来的礼拿放在小桌对着的地面上,只敢以半边屁股沾着沙发。
家佣送上茶和水果,又默默的退下去。
晁盛安陪袁老喝茶。
袁老喝几口茶,问:“晁董,晁哥儿和小姑娘回来了吗?”
“没呢。”晁盛安笑容满面:“昨天小乐乐和小博回学校去了,小乐乐在整什么药,说元旦放假没空回来,小博大概明天会回来,刚才有几位客人也送帖来请我们家小姑娘,我们兄弟们决定等晚上再跟孩子说,免得一次一次的打电话打扰小乐乐的学习工作,袁老有什么事找我们家小乐乐,不妨说说,晚上我们兄弟们给孩子打电话时也一并转述。”
“晁董,我也不怕你笑话,我这不争气的孙子对小姑娘做了混帐事,我今天舍了这张脸,领孙子来向晁家长辈和小姑娘道歉,不敢请小姑娘不计较,只祈盼小姑娘给我这孙子改正错误的机会。”
袁老老脸发热,说到来意,直叹气儿。
袁少低着头,一动不敢动。
晁盛安明白指的是什么,轻淡描写的接话:“袁老说的是袁少在游泳馆调戏我家小姑娘,还乘人势单力薄,对小乐乐耍流氓占便宜的事吧。”
袁伟杰听到晁二爷的话,便知晁家老少早知道他占小姑娘便宜的事,心跳如打鼓似的,晁少知道他调戏他妹妹,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咯噔,袁老心中再次响起咯噔声,晁家知道了,说明小姑娘跟晁家说了他孙子和两男生对她耍流氓的事,现在晁二说得云淡风轻,估计心里想砍他孙子的心都有了吧?
“就是……那事儿,”袁老自觉无地自容:“都是我和犬子对孩子疏于管教,以至他长歪了,竟然在外乱占女孩子便宜,让小姑娘受了委屈,我孙子做出这么丢脸的事,连我都觉无脸见人。我将人领来,是打是骂,无论怎么惩罚,我绝无怨言。”
袁伟杰僵着身子,站起来,站得笔直,不安的低着头:“对不起,晁董晁夫人,是我错了,我给小姑娘道歉,我愿意承担我犯错所要负的后果。”
晁二夫人眼神淡淡的,不说原谅也不说不原谅。
“袁老,这事我们作不了主,”晁盛安语气还是那么淡定:“小乐乐前晚跟我们说起关于被三个小青年耍流氓的事,我家老爷子老太太被气得四仰八叉,博哥儿和福姐儿差点当时就杀出去找人算帐,还是小乐乐将老的少的给劝住了,说看看三小流氓家的表现如何,至于什么表现,就连我们这些长辈也不懂。
袁老您今天竟然来了,我们晚上会跟小乐乐说的,我也猜不到孩子怎么做,袁老是一代忠良,跟我夫人娘家也是老世交,我透个内幕消息给您,管不管用我不知道,听博哥儿说燕少和柳少偶尔不小心惹小乐乐生气时每次做些帮小乐乐解决小麻烦的事以功折罪,小乐乐看不到不顺眼的人或事,心情自然好,也就不再生燕少和柳少的气。
至于其他人欺负小乐乐,只听博哥儿说最后都没啥好果子吃,就算小乐乐不动手,也有燕少和柳少帮忙收拾,大部分时间连我家博哥儿都派不上场。”
晁二夫人想扶额,她家男人说得太白了,就不能含蓄委婉些?说得那么清楚明白,等于是在告诉袁老:你们真想道歉就拿出点诚意,帮小乐乐收拾她看不顺眼的家伙,她高兴了就原谅你们啦。
小乐乐看不顺眼的人是谁?打听打听就知道,当然是王家准孙女婿赵宗泽无疑,等于是告诉袁老,你真有心道歉的话就表现一下,去收拾姓赵的吧。
晁二爷在“透露”内幕时,袁老眉头越皱越紧,帮小姑娘解决小麻烦,收拾不顺眼的人或物?
等晁二爷喋喋不休的说完,袁老郑重的道谢:“多谢晁董指点迷津。我回去好好教育我这不争气的孙子,让他争取表现的机会。”
“可当不起指点迷津,我说的不一定就是真理,袁老当建议听听就好,毕竟小乐乐的行事作风,我们家这些当长辈们的也不太了解的。”
晁二爷说得虚虚实实,袁老也不揪着怎么才能让小姑娘消气的问题,将带来的礼品给晁二夫妻,以示自己道歉的诚意。
袁家祖孙提来一支百年野生人参,两瓶窖藏百年的名酒,一只精装版水果篮,两盒阿胶。
晁二爷和晁二夫人只收水果篮子。
主人不收礼品,袁老不能强求,也不好意思要求见见晁老爷子和晁老太太,带孙子告辞。
晁家夫妻没说原谅自己,也没叫自己坐,袁少就一直站着,要回家了,又提起盒子跟着爷爷走。
晁二夫妻将袁家送出别墅,胡叔送袁中将出私人花园到园外的路上乘车离开,袁老的车刚发动,一部宾利徐徐驰来。
胡叔等在私家花园门口,宾利到晁二爷家院外停稳当,副驾座上的中年男飞快下车,拉开车门,先下来的是一位已过知命之年的中老年男,穿棕色唐装,披一件长及足踝的长风衣。
紧接着从车里出来一位国字脸的挺拔青年,黑色西装,大寒冷天就西装、薄羊毛衫,如傲雪青松。
胡叔认得中老年的绅士男,那是京中顶级富豪之一的周董周信,周董名列京市富豪榜第十二位。
看到周董,胡叔微微弯腰:“欢迎周董大驾光临,三位里面请。”
“有劳。”周董点点头,大步流星的走向晁二爷的家别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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