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千宠脑子里有些空了,亲生女儿,席卜生怎么对亲生女儿做这种事?
“这照片可不像是合成的!”
席澈笑了笑,“当然不是,那是匡娇亲自安装针孔相机才拍下来的。”
她皱着眉,没办法理解这些事。
席澈娓娓道来:“外界没人知道席卜生有多变态,变态到他痴恋他的亲生女儿,变态到为了占有匡娇,让她更名改姓,倒过来称她不是自己的女儿,我才是他儿子,又称撮合了我们两个后辈,以此逃过了他被道德伦常的谴责。”
“和你一样,我从没想到这种事在现实里会发生。如果不是匡娇不甘受辱拍了那些照片,我也永远不会相信人可以畜生到这个地步。”
“匡娇说,她十七岁就被自己亲生父亲夺去清白,就在自家阁楼里,她不敢声张、没脸声张,结果就是席卜生的得寸进尺,那个阁楼成了他了无止境侵犯她的特别地带!一直到匡娇考到国外念书。”
当初的匡娇最大的愿望就是离开那个家,永远不踏进那个阁楼。很庆幸,她终于是考到了国外,以为摆脱了那个人。
“然而她失望了,就算她到了国外,席卜生也没放过她,反而越发的魔怔,甚至他知道了匡娇想要逃离的念头后一到假期就把她囚禁在特别租赁的公寓里。”
没有人能想象一个女孩经受着怎么样的精神摧残,只要匡娇想声张,席卜生能想出任何方式吓唬她,不准她吐露半个字。
“长达五年这样的行径,直到匡娇毕业,她怀孕了。你知道席卜生做了什么吗?”
“他意识到匡娇长大了,该到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但他又怎么会放她出去?为此,席卜生对外宣称匡娇为我的女朋友,再后来定为我的未婚妻。”
“匡娇无数次想过死,但是没有一次能如愿。我知道这些的时候,就是她被指配给我的时候,也是那时候,她拍了这些照片给我,哪怕牺牲她的名誉,她也希望我能用这些曝光席卜生的恶行,至少她能解脱这样非人的折磨。”
“他之所以把我这个义子当亲子养在家里,为的,就是给他担一个匡娇未婚夫的名头。否则把匡娇养在家里,怎么解释她的身份?”
夜千宠听着这些,已经没办法用震惊,或者瞠目结舌来形容。
就算是听书也没有这样破天荒的事情。
席澈看了她,冷笑一下,“你以为这样就结束了?”
并没有。
“匡娇想逃、想检举他的事,他知道了,打骂是少不了的,可匡娇怎么也没想到,一怒之下他竟然把她卖给别人,也让跟他一样癖好的男人对她为所欲为!”
“当初匡娇去纽约,遇上乔正,甚至活生生被乔正玩到丧命,就是他的牵线搭桥,只是也许,他不知道对方是乔正而已。也或许知道,甚至有过什么交易,只是没想到乔正被抓了,而且被弄死了,所以他当做从没认识乔正。”
说不定从那个时候起,席卜生就想通过乔正去巴结乔鸣了。
无论如何,匡娇死了。席澈一直觉得,他也是那个间接的杀人凶手。
就算不是亲兄妹,但终归是在席家一同生活过来的,他竟然什么都没能为她做。
夜千宠心情有些沉重了。
“那天,如果我不让匡娇去会所,她就不会遇上乔正了吧?”所以,她还是间接的凶手。
那股愧疚始终没散,甚至知道匡娇承受过那么多之后,反而更重。
这么说起来,她那天的遭遇真是大巫见小巫,庆幸得很。
席澈看了她,道:“跟你没关系,你不让她去,席卜生也会逼她去。”
第一次,他在这件事上宽慰他。
他当初对她的冷漠,更多的是出于自责,因为自责,多一个字也不想提匡娇被害的事。以至于,她一直以为,他在怪她。
夜千宠指了指照片,“你当初跟我说的把柄,就是这个吧?”
一个华商会理事、堂堂席氏总经理,这样一个丑闻,足够让他在商界无法立足,别说商界,他连人也不配做,能活过这个年底算他命大!
匡娇的死,她有责任,所以夜千宠现在一刻都不想等,多一口气都不想让席卜生喘!
看了席澈,“匡娇没有了,这些照片虽然是有力的物证,但必须有其他事来挑出席卜生的禽兽面目。”
“检举他的恶行你来,惩戒的事我来。”
席澈看了看时间,“这个时候,也该差不多了。”
果然,他们这边刚说完没一会儿,席澈的电话就响了。
“先生!他过来了,我怎么办?……你什么时候过来,我什么时候开始?”
电话里的女人,就是昨晚最开始接待席澈的人,席卜生安排的。
他就知道席卜生不会真的回南都,一定会找那个女人,确定他昨晚在会所包厢鬼混,甚至用药过度,等着回来替他收尸呢!
说不定都拟好了第二天对外宣称他偷了他金卡,去会所一度春宵,淫乱过度暴毙的公关文件。
席澈看了夜千宠,才对着电话里的人,“马上过去,你不用刻意拖延,该和他做什么就做什么。”
女人听懂他的意思了,反正她就是做那一行了,跟这老头也不是第一次,就是捂着话筒问:“咱说好的价钱不变吧?”
席澈很爽快,“不介意再给你加钱。”
“知道了!”女人爽快的答完,挂了电话。
挂了电话,席澈看了她,略微思量,还是道:“你就别过去了。”
他怕她看不得那些不堪入目的东西。
道:“等我回来?”
夜千宠想了想,还是点了一下头,“行,会很久吗?”
席澈再一次看了时间,“两个小时,拍完照片,帮他们报个警我就回来。”
“那我就在这儿等着吧。”
最近这些天,她一直在水云宫待着,家里人都在,好像大家都不敢出去,生怕她哪里想不开似的。
她倒是反而觉得好笑,为什么她要想不开呢?她不是应该反而很振作的弄死席卜生?
也正因为这样,她看着他们小心翼翼的表情,总觉得有些闷,出来走走好,在席澈这儿也就当放松了。
席澈出去的时候,司机站在门口,看了她,“大小姐,您不出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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