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杭礼匆匆而来,“寒总,大小姐拿走了车钥匙!”
寒愈没空理会,大步凌然迈往电梯。
她一个人站在电梯里,直直的盯着走过去的他,前所未有的冷。
寒愈迅速压了几下按键,眼看着电梯合上,一咬牙,直接用手去挡。
幸好。
电梯再次打开,他抬脚步入。
两个人的空间却顿时逼仄,谁都不开口。
终于是他的视线落在她晚装上,又盯着她鲜艳的红唇,脸色越沉,“去哪了?”
夜千宠不说话,甚至往他远处挪了挪。
也是她挪步的时候,寒愈才发现她裙子湿着,脚印上滴了水,一双浓眉才皱了起来,抬手将她的身子扳了过来。
她抬手打掉,就是一言不发。
寒愈追她出来,外套也没拿,看着她身上的潮湿一点办法都没有,只眉头越来越紧,完全不知道她经历了什么的感觉很不好!
而她在电梯刚落定之际,就快步走了出去,继而小跑。
“下着雨!”寒愈没想到她会跑出门。
他顺手从前台拿了一把伞,眼看着女孩冲进雨里,脸都黑了。
一把将她扯回伞里,沉声:“你到底想干什么?”
夜千宠让门童去取车,目光不断的巡视周围。
不远处,有人想冲上来的,但在看到寒愈的那一刻停住了,又退回夜色里。
两个人又在雨里撑伞僵持着。
车子一来,夜千宠直接往驾驶位走,一副焦急样。
可寒愈不准她开车。
她仰起脸,“你玩你的,我回家还不行么?”
寒愈意欲解释些什么,可无从说起,只把她塞进车里,自己去了驾驶位。
不一会儿,车子没入夜雨里。
慕茧此刻站在顶楼窗户,皱着眉,“舅舅,寒愈走了。”
没能拖住。
乔鸣已经接到消息了,“一群没用的东西!”
可寒愈的车没人敢拦,乔鸣又拨了另一个人,“明天早晨第一时间我要夜千宠的通缉令!”
乔鸣发誓要把自己的安排变成事实:杀人犯法,还用的是异类药,她不死谁死?
*
轿车停在了寒公馆门外。
反正也湿了,夜千宠直接下车进门,无视寒愈黑着的脸。
而她刚要上楼,寒愈扣了她的手腕,“到底怎么回事?”
寒愈根本没想过,她,在他眼里的小女孩,才是整件事最根本、最核心的人。
所以,席澈的嫌疑他是知道的,却不清楚怎么反而是她如此狼狈。
夜千宠淡淡启唇,“我冷。”
果然,他就没再问过半个字,放她上楼去冲澡换衣服。
可是,夜千宠刚洗完澡一出来,他就站在了窗户边,用一种能刺穿她的眼神盯着她。
冷不丁的开口,一步步逼近:“药在你手里?也是你给乔正吃的?甚至是你研制?”
她脚步骤然停住,他每问一句,心里就往下沉一点。
“谁跟你说的?”
难道他都知道了?
然后转念一想,不是乔鸣就是慕茧!
所以,她不可能松口,“根本就是乔鸣和席卜生合伙陷害我,这都是你招的仇恨,他们算在我头上,还来问我?”
寒愈薄唇冷了,“席澈也害你?他说药在你手里还有假?”
夜千宠脑子空了一秒,席澈怎么出卖她?
男人靠过来,她紧了手心,却扬起下巴颠倒黑白,“是又如何?我就是打算拿着药,替席澈顶包的!”
下一秒,看到伍叔瞳孔骤然冷缩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被他一连串质问给诈了。
果然,男人不可置信,“果然?”
又冷笑,“替他顶包?多深的情?”
男人忽然转身,作势在房间里翻找。
夜千宠有些慌了,药不是她研制,这事算是瞒过去了,可是药在她这儿也被她承认了。
被伍叔找出来,绝对比被乔鸣找出来的后果严重!
眼看着他朝那个抽屉伸手,夜千宠来不及想,一步冲过去,猛地拉开抽屉,盒子里的两粒东西直接被她塞进了嘴里。
寒愈只见她风一般从身边掠过,看清她往嘴里塞东西时,一张脸霎时阴沉得几乎拧出水。
“吃了什么?”
外行人眼里,那就是致命毒药!以至于那嗓音压抑无比,带着自己都未察觉的慌乱。
男人一步迈过去,捏了她的下巴,满是压迫:“吐出来!”
夜千宠紧咬着牙,倔强的仰着脸死盯着他,下巴别捏得生痛,却死活不张口。
做了个往里咽的动作,她才红着眼圈望着他,“这么多天,反正你跟慕茧玩那么高兴,管我做什么?”
“我要是吃死了,你们可以立刻订婚……”
“不准你胡说!”寒愈狠狠打断她的话。
指尖越发在用力,眸底铺满慌乱,“吐出来,听见没有!”
她根本不配合,反而想要推开他。
挣扎之下,寒愈忽然覆下薄唇,将她娇小的身体整个人稳稳压进胸膛。
他试图撬开她的防线,逼迫她把嘴里的东西吐出来,舌尖扫过唇齿,却无论如何都被她挡在门外。
那一刻,夜千宠听到了男人颤抖的气息,几乎有着恳求,“吐出来,好不好?”
“千千!”只差求她。
寒愈根本不敢尝试十年的含辛茹苦,心头唯一所好,一朝失去是什么样的痛?此刻哪怕想一想,都痛得几乎窒息。
那样的语调让夜千宠睁开眼,才发觉他竟然眸底泛着红,疼痛得盯着她,“你若出事,让我怎么办?”
第一次看到伍叔这样真实的脆弱,甚至恳求,她晃了神,怔怔的望着他。
而他再次吻下来,这一次,舌尖撬开她的贝齿便闯了进去。
明知道那是毒药也义无反顾。
龙舌在她领地里一番纠缠,霸道探寻。
终于舌尖卷走她口中的东西时,一丝丝馨甜。
男人神色明显怔了,有怀疑、有惊愕,垂眸凝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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