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至第三次,安安的谈话,他有想阻止,却也最后一刻,不想再继续演戏。
终究,她耗尽了他给的时间,走到了揭穿的尽头。
始料未及一点,他猜到接近自己,和安安有关系。
偏偏,要比想象之中,还要不堪一些。
以着自己作为赌注,把男人当成报复工具,要的只是一时输赢。
这种做法,实在愚不可及!
许久,他不曾动怒,亲耳听到所有,动了一点怒。
很快,却也不难理解,莫过于少女一直胆大妄为,始终不敢坦白。
倒是有点小聪明,知道一旦坦白,自己必然生气。
生气或许有,却也不是什么大事。
最后,他真正生气的,还是态度问题,知错犯错不改错,还那么振振有词,把安安推入自己怀中。
还敢说,他是……老男人。
思及此,薄夜白鸦黑睫毛一垂,遮住眼底淡淡的凉。
录音当中,少女声音断断续续,已是说到最后。
尽管知道一部分,她带着故意成分,难免刺耳。
天生命短——
耳畔处,聆听着少女这么形容自己。
似乎,也没错,事实而已。
最终,她回来还是不回来,只在她的一念之间。
这一次,他不再强求,顺其自然。
关掉录音器,随手彻底摧毁,重新丢入垃圾桶。
偌大的病房,冷冷清清一片。
只有男人,穿着病号服,寂静坐在那里,容颜绝色无双,端的是风华绝代,如同一幅古老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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