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让自己美美的、钱包鼓鼓的,也就足够了。
宴饮结束,朱红玉最后退了席,润夜被一群人前呼后拥的带走,只剩下她吃完饭默默离开。
下午,润夜和杜岳萧坐上马车回了桃花村。一路上二人没有什么过多的共同话语。
到了三官庙的门口,先由一队兵士下车贴告示,无非是一些表扬的空话。然后重兵将三官庙门围了起来,不让村民靠近了。
这会子,润夜和杜岳萧才敢下车,润夜用钥匙打开了门,一股陈旧的味道扑面而来。
绕过照壁,只见照壁之后是满院子的枯树残枝。
药架子东倒西歪,不少门还大开着,不过没有丢东西就是了。
杜岳萧走在院中,走在三官庙的院中,突然间有一种隔世之感,感觉这里并不是他上次来的三官庙,而是别的地方。
“润道长,你多长时间不在这里?雇个人打扫打扫吧。”
润夜腹诽自己哪里会那么享受,这些事情都是他事必躬亲的,哪里还有休息而请人做的道理。
“一日不做,一日不食,贫道是个修行人嘛。”
说完,润夜提着自己道袍的前摆和杜岳萧来到药房,杜岳萧眉头一皱,他才不相信润夜说的这么楚楚可怜。
“那你和朱红玉的事情怎么算了?”
润夜一下子愣了,呆在一旁不敢说话。杜岳萧见润夜这个模样,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肩膀。
“润道长,你和她还真有事儿啊?我炸了你一下你就认了,哈哈哈哈哈。”
润夜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如何评价杜岳萧的心机。其实不过是一个普通的问话而已,倒是自己卖了自己。
真丢人。
“别往外说,我如何都无所谓。我怕对朱红玉不好。”
杜岳萧“哼”了一声儿,从药房的麻袋中找到了润夜囤积的附子。一袋一袋搬到门外去,足有二百来斤。
服了,真心是服了。
润夜见杜岳萧不答话,连忙又解释道:“都是我爱慕她,她也是被我拖下水的。所以……对了,等这次瘟疫过后,贫道就还俗了。可以行嫁娶之事了。”
杜岳萧一听润夜这话,心里倒没有多大的感触。因为在他那边,朱红玉虽然是个特殊的存在,但是不能和他鱼水之欢的女人,终究是弃置的衣服。
“我知道了,你们大婚的时候,我一定给你包一个超大的红包恭喜你们……对了还俗,你做道士还不爽吗?为了一个女人还俗。其实不还俗照样开心。”
润夜只是微笑着,对杜岳萧的看法没有表现出反感。
“如今,我们自然是可以私自拜了天地,亦可以直接行苟且之事,但是多少要给她一个名分。”
杜岳萧听着到底不爽,他的看法依旧与中原不尽相同。
“切,名分这东西是最不值钱的。”
杜岳萧看不上中原的条条框框,更看不上润夜的取舍。这个国家给道士的优惠够多了,为一个女人的名分失去一切,不智。
润夜不再说什么,帮着杜岳萧将附子全部取了出来,还有堆在边角的一些散碎附子,如今缺药也捡起来装袋子里了。
兵士在二人找齐东西后将药材一袋一袋搬了出来,杜岳萧见润夜一脸开心,似乎并没有对桃花村的村民有什么留恋。
杜岳萧便奇怪的问道:“诶,这药材搬走了,你们村的人怎么办?”
“这个村?”润夜冷哼了一声儿,“都是一群喂不熟的白眼狼。贫道耐心已经用光了。”
杜岳萧不知道润夜遭遇了什么,但能猜到能让润夜死心的,到底是多么恶劣的一群人了。
“当然了,这一切都由您安排。不过润道长还俗之后有什么打算?”
说起这事才是正事,杜岳萧是一个顶天立地的汉子,多少有点看不上吃女人软饭的男人。
“去金陵的最热闹的烟花柳巷之中,为最红的头牌卖艳曲。”
杜岳萧愣住了,看着润夜……不对,这个打开的方式不对……这不是润夜,这不是他认识的润夜!
“你、你,你不怕朱红玉打死你?”
“贫道就是要历尽繁华之中,而又不染铅华。这才是人生,才是体道。不一定说还俗了就不是修行。照样也是。”
杜岳萧“切”了一声儿,心道不过是想看看美女,还说的这么雅气。这润夜啊,也不是个省油的灯,亏得朱红玉这么爱他。
马车隆隆,在这几百斤附子开始绑麻绳装车。
润夜知道此地不宜久留,但想到自己被委托寻找朱红玉的事,走出三官庙时还是看向的朱宅的方向。
杜岳萧知道润夜想什么,道:“朱红玉走了这么久,你倒是过去跟他们姐弟报一句平安啊。”
润夜想起那日的事心寒,本不想去。可是被杜岳萧这样一忽悠,倒觉得还是说一句话做个了断是好的。
琥珀……润夜想起琥珀就头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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