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会儿才听见温卿尘问：“什么时候的事情？”
扶云起小心翼翼：“……什么？”
温卿尘说：“大强，什么时候的事情。”
扶云起抿了抿唇，犹豫起来，不知该不该说。
温卿尘声音沙哑：“别瞒着我，拜托了。”
她很少这样示弱，扶云起也不忍心，何况……她已经发现了大强的秘密了，回地狱问一声阎王，阎王肯定也会告诉她。
瞒不住的。
扶云起只好说：“……你去十八层地狱的时候。”
温卿尘恍惚想起来，是了，那个时候，她刚见到火炎兽的时候，火炎兽就说过，她身上有两个灵魂。
落入十八层地狱的灵魂，都会被锁住了，唯独她没有。
因为她身上还覆着一个灵魂，锁链是锁在那个灵魂身上的，而不是锁在她的身上。
她以前一直不明白这是为什么，现在知道了。
原来是有人，为了不想让她的灵魂被烙上十八层地狱的烙印，所以将自己灵魂分割出来了，像一个保护山一样，将她包裹住了。
而她一直以来，什么都不知道，没有人跟她说这些事情，她也什么都不懂。
直到现在……直到现在……
扶云起轻声说：“不疼的，也没什么感觉，所以卿卿你别太在意。”
温卿尘久久不说话。
扶云起提心吊胆：“卿卿？”
温卿尘声音更低也更哑了：“你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现在，都告诉我。”
她不想再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直到最后才发现这一切。
哪怕……哪怕她曾经多知道那么一点点，也不会如此对扶云起如此漠视。
哪怕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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