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慕尘然,本王警告你,事情还没弄清楚,你说话注意点。”
“众目睽睽之下这东西刚才想做什么大家听的、看的都一清二楚。王爷要是有异议,那咱就去找傅老评评理好了。”
“慕尘然!”
“都给我闭嘴。”
就在双方剑拔弩张之时,从学堂急匆匆冲出一伙人,为首是个不知是不是被气得容光焕发的老者,从他的一声暴呵中可以看出老人家精气神不错。
“承恩,你又在闹什么?”
让云瑾惊讶的是,慕尘恩对南宫烨丝毫不留情面,但面对这位老者时,却翻了翻眼,终究还是收起了满身的气焰,不满地嚷道:“哪个不要脸的去告老子状。”
“你还敢口出狂言。”老者气得头发都快竖起来了,举起手中的教鞭就往慕尘然身上抽。
楚璃拉开了云瑾。
慕尘然上窜下跳,嘴里还不着调:“先生先生,您一大把年纪了火气这么大,这是肝火旺盛,是病,得治呀。”
老者差点没七窍生烟,追着路慕尘然满地打转:“孽障孽障,老夫今天就好好教训下你这个目无尊长的东西。”
一追一跑,众人见怪不怪,云瑾很担心老人家的身体。
“哎呀,陈老哥,你跟个孩子置什么气,快放下快放下,你这把老骨头再折腾就要散架了。”
从众人身后又走出一个装束与老者差不多的人,看着年轻一些,云瑾觉得有些眼熟。
楚璃上前作揖:“先生。”
“嗯,子羡,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是不是寒症又发了?”
云瑾想起来了,这人就是楚璃的授业恩师,吴玢怀。绿莺说过,他和楚璃一样,性情淡泊,无欲无求。
说起来,吴玢怀也算救过云瑾。
那另一位能拿鞭子抽慕尘然的,就应该是他的老师陈闳了。
果然是什么样的老师教出什么样的学生,陈闳看着脾气也好不到哪去。
楚璃又咳了几声,这回云瑾很有眼力劲儿的事地去搀扶了下他,吴玢怀多看了云瑾一眼,云瑾觉得他的眼神似乎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在里面。
“谢先生关心,学生没事。”
“还说没事,都吐血了,快回去休息吧,下午不用来了。我一会儿请莫先生过去给你瞧瞧。”
楚璃没有推辞,扶着云瑾的手就想离开,不料又来了一人。
“等一下,此事闹这么大,还是先把事情弄清楚了再说吧。”
从着装上看,来人也是个先生,个子不高,目光阴凉,面色深沉,走到南宫烨身边停了下来,南宫烨朝他颔首致意。他就是南宫烨的老师,朱文远。
“朱兄这是何意?不过是奴才之间的小摩擦罢了,子羡向来身子骨弱,难道你还要三堂会审不成?”吴玢怀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说道。
朱文远面无表情,淡淡说道:“听说女学生们的丫鬟全都被带进了戒堂,而只有这小子安然出来。老夫想听听,这才一上午,究竟都发生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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