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是伺候王上的!王上十天半个月不去趟后宫,去了也就坐一会儿意思意思就走,我哪能记住那么多只见过一面的人?!我现在能把后宫的嫔妃认全就已经很不错了好嘛!”沈媣婳一听有人说她“没用”,立马就来了小脾气。
“好了。”周牧良揉了揉某只的小脑袋,看着那草丛,眉间凝重,“那间衣裳上是男女欢爱后留下的痕迹。”
周牧良此话一出,沈媣婳立马就愣在了原地,看向那草丛间的目光也严肃了起来,“可可王上……难道是昨晚上王上……”想到了这种可能性,沈媣婳的心忽然就乱了,脑袋也乱成一团。
“想什么呢!”周牧良斜了一眼一事关周世枭就开始犯傻的某只,无奈地说道,“若真是我大哥干的,她们也不用大半夜的偷偷摸摸地来藏吧。”
“那……万一是那两个宫女中的一个做的呢,因为害怕被主子发现,才想偷偷把衣裳藏起来。”沈媣婳皱着眉,呼吸都有些乱了,她也不知道自己在紧张什么。
“不会。”周牧良皱了皱眉说道,“这种事一般不会往外说,若真是哪个宫女做的,肯定是一个人来干这种事,而且那衣裳一看就不是宫女穿的衣裳,况且这两个宫女口中还提到了三皇子。”
“三皇子?哦,对了,是有提到过,所以,一定是从熹朝那边过来的几个人中的哪一个做的对吗?”沈媣婳听了周牧良的分析渐渐地冷静了下来,可她仔细想了想,还是不记得到底那两个宫女是谁宫里的了。
“嗯。看来咱们宫里还是有熹朝那边的眼线。”周牧良点了点头,对沈媣婳说道,“此时事关重大,我要去找王兄说一下。如今也不早了,我送你回去吧。”
往回走的路上,周牧良嘱咐身边安安静静一直在思考着的小团子,“舍人庭离雅楠的婉荷阁不远,若是出了事,你就跑到雅楠那里去,雅楠如今大小也是个主子,一群小太监她还是制得住的。”
沈媣婳点了点头,半个月前周世枭便下旨让谭宜人谭雅楠从秦侧妃秦若涵那里搬了出来,以清静为由,搬去了偏僻些的婉荷阁,方便周牧良来这里跟谭宜人私会。
等着沈媣婳再回到屋子里的时候,一屋子小太监瞬间就静了下来,都是紧紧地盯着她回了位置上。
“松果哥哥,您跟刚刚那位公公是什么关系啊……”渐渐的,有一两个大胆的小太监围了过来,有人起了头,一群人便都开始围了过来,叽叽喳喳地在沈媣婳耳边问东问西。
“呕……”沈媣婳忽然趴在床边,对着下头的痰盂剧烈地呕吐起来,一屋子小太监成天满身臭汗也不能洗澡,异味一股一股地钻进沈媣婳的嘴里,令她胃里翻滚,一股酸流直接从腹中顶出。
“松果哥哥?你怎么了?”沈媣婳忽然脸色惨白呕吐起来令几个小太监都吓了一大跳,七嘴八舌地问着。
“没事没事……”沈媣婳使劲压了压顶到胸口的难受,尽量不去想着那股意味,虚弱地对着面前大小一串小脑袋笑了笑。
她知道,身上有异味不能怪这些孩子。成天做那么多脏活累活,出了满身大汗,可是能洗澡的地方却早就被井公公给独霸了,哪有个敢去跟他抢的?而且,她受不了,也是因为她最近不知为何,对这些异味有些太敏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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