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走了?”她惊讶的问道。见谢东点了点头,顿时心中百感交集,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可转念一想,不对呀,这家伙哪里来的这么大胆子,竟然敢把魏霞和孩子丢在家里,肯定是另有原因,于是眯着眼睛盯着谢东看了一阵,这才笑着问道:“跟我说实话,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东略有些惭愧,支吾着将魏霞回平原的事说了,丁苗苗听罢,狠狠掐了他一把,嗔道:“我说的嘛,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她走了,才跑我这里混饭吃来了,还假惺惺的说是来陪我,我才不领这份廉价的情呢!赶紧滚蛋,本人不收留你。”
他知道丁苗苗是在开玩笑,于是假装失落的站起身,磨磨蹭蹭的朝门口走去,就等着丁苗苗喊他回来,不料一直走到门口,也没听到啥动静,只好转过身,讪皮讪脸的笑着道:“要不,你就收留我吧,一个人在家住,晚上我还有点害怕呢。”
丁苗苗扑哧一声笑了,撅着嘴道:“少来这套!又不是三岁孩子,自己睡觉还会害怕?这个理由不合格,给你一分钟时间,找个能说服我的理由,否则,还是那句话,赶紧滚蛋。”
他挠了下头,随口说道:“其实,我不是害怕别的,局里有个女同事,整天缠着我,非让我给她做点穴和按摩,也不知道从哪里打听的,居然找到我家里去了,已经连着好几天赖在家里不走了,这两天魏霞不在,我怕她晚上再来纠缠......”
话刚说到这里,丁苗苗已经捂着嘴吃吃的笑了起来:“胡说八道,哪个女人缺心眼啊,会纠缠你?”说完,忽然觉得这句话有点自我贬低的意思,于是脸微微一红,叹了口气道:“我就是天下最缺心眼的那个女人,被你这个无良医生做了一次按摩,就稀里糊涂的上了你的床!”
“这话好像说反了吧,应该是你威逼利诱,用尽各种手段,最后我万般无奈,上了你的床才对吧。”他笑着反驳了一句。然后走过去,温柔的在丁苗苗的额头上吻了一下,轻声说道:“求你收留我吧.......”
这深情的一吻,让丁苗苗所有的委屈和难过都烟消云散了,依偎在谢东的怀里,轻声说道:“等我恢复了,我还想再要个孩子,能答应我吗?”
谢东点了点头:“好吧,你要是真有本事,咱们就生个双胞胎,反正一个羊是赶,两个羊是放。”
“你说的是真心话吗?”丁苗苗问道,
他点了点头,然后紧紧的将丁苗苗搂在了怀里。
这确实是他的真实想法,至少在那一刻,他真是这么想的。看来,我是在这条错误的道路上越走越远了,真不知道路的尽头是什么样的,遗憾?惋惜?还是无休无止的埋怨和悲哀?也许兼而有之吧,可既然如此,为什么还要继续走下去呢?莫非真应了那句古话,不撞南墙不回头!
从那天开始,他就住在了丁苗苗家,最开始的时候,每当魏霞来电话,他多少还有些忐忑不安,总是要躲到厨房或者阳台上去接,可几天以后,他渐渐的不那么紧张了,甚至有一次,当着丁苗苗的面便接了起来,还一口气说了很长时间。
无耻是一种习惯,会令人对惭愧和羞耻终生免疫。他惊讶自己的变化,却无力改变,也不想改变,甚至在某些时候,还希望这种畸形却充满诱惑的生活就这样永远进行下去。
吴桐的事情仍旧没有任何官方报道,一切就如通从来没发生过似的,据丁苗苗说,打伤他的那个歹徒已经没什么大碍了,从医院被转进了看守所,估计应该会被判刑,而宋展的姑姑却办理了取保候审,理由是患有重度精神分裂症,很有可能被免于起诉。至于宋展,则仍在关押之中,他的父母还是不停的上访和告状,只不过不再举着横幅闹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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