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真理都是可逆的,否则就是伪科学,就是骗人的把戏。”郑钧严肃的说道:“要让我相信你说的一切,就当着我的面再来一次吧,如果我亲眼所见,那从今天开始,我特批你在干警食堂就餐,如果你做不到,那就对不起了,自残和扰乱监规都属于严重问题,我必须做出处理,否则,我本人和五监区岂不成了看守所的笑话!”
还来一遍?谢东还以为郑钧在开玩笑,不料却见他从抽屉里取出了四根钢针和一瓶碘伏消毒液,这才知道这位大哥是来真的,正思忖着该怎么做,门外突然出来一阵敲门声。
“老郑,开门,我周伟。”有人大声说道。
周伟是分局的户籍科科长,郑钧为数不多的几个朋友之一,由于两人相交甚笃,他的女儿从一出生就认周伟做了干爹。
一听是老朋友的声音,他连忙起身开了办公室的门,笑着道:“什么风把你吹来了?”
老周先是往房间里瞥了一眼,见里面坐着犯人,便低声道:“无事不登三宝殿,有要紧事和你商量。”说罢示意他出来说话。
郑钧见他神秘兮兮的,略微合计了下,感觉还是关起门在自己办公室说话比较方便,于是便吩咐手下将谢东带了出去。
见谢东走了,周伟立即关好了门,然后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老郑啊,我想跟你借个人。”
郑钧以为是要借手下的干警有啥公干,不以为然的笑道:“你小子玩什么花样,整的跟地下党接头似的,不就是借人嘛,只要不借钱就行。”
“你这儿是不是押这个叫谢东的嫌疑人!”周伟的声音更低了,几乎是趴在他耳朵上说的:“我就借他!”
“啥!谢东!”郑钧差点跳起来,他有点茫然的看了一眼这位老朋友,瞪大了眼睛压低声音道:“你疯了,有借犯人的吗?”
“我这不也是没办法嘛!”老周一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手一摊,无奈的说道。
原来,周伟的岳父是一名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老干部,今年八十多岁了,罹患类风湿关节炎多年,双腿关节肿胀变形,不能打弯,现在只能坐轮椅,这些年几乎跑遍了全国的各大医院,但始终也没什么好办法,老人终日疼痛难忍,苦不堪言。
医院没有办法,于是便迷上了各种偏方,尤其是周伟的爱人,对针灸气功之类深信不疑,这一两年间,遍寻高手,只要听说有能治这种病的,不管通过什么渠道,花重金也要请来为父亲治疗一下。
谢东死而复生,脚底飞针的事不光在看守所里是特大新闻,整个路南分局也传得沸沸扬扬,周伟自然知道些,无意间和媳妇聊了几句,没想到媳妇听罢,两个眉毛都竖了起来。
这不就是传说中的特异功能吗!这不就是现实中的气功大师吗!既然有这样的人,为啥不找来给咱爸治病啊,你的良心让狗吃了不成!
面对媳妇的一通唠叨,他简直哭笑不得。不过能死而复生的,说是特异功能和气功大师似乎也并不过分,关键是这小子还有另外一个特殊的身份,那就是犯罪嫌疑人呀。让一个在押的犯罪嫌疑人给岳父看病,这不开国际玩笑嘛!
媳妇却不以为然,什么犯罪嫌疑人,那跟我没关系,只要能治好我爹的病,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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