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楼看起来比她还要惊讶,但又想竭力忍住,导致脸上的表情都有点儿扭曲,他艰涩道:“你不是又有了吗?为什么在喝酒?”
沈凌酒听了,瞪大双眼,然后视线落在圆鼓鼓的肚子上,她脑门上嗖嗖的冒出凉风,“谁告诉你的?”
苏玉楼狐疑的看着她,“青葵。”
沈凌酒听了简直不能更开心:“前几日我是有些吐,我也以为有了,但……也可能是积食了……”
沈凌酒说得十分愤慨,口干舌燥。
苏玉楼没回应,而是紧紧盯着她,脸上的神情难以言喻,半晌张了张嘴:“手伸出来我看看?”
“哦。”
沈凌酒讪讪的伸出手,一边在想,万一一会儿真的探出了喜脉怎么办?
半盏茶的功夫后,苏玉楼收了手。
“怎么样?”沈凌酒和文玺同声问出,都不由得看向她的肚子。
“……”苏玉楼张了张嘴,“却是积食了。”
沈凌酒:“……”
文玺:“……”
一炷香后,三人坐在房顶喝着同一壶酒,苏玉楼大致说了一下这几年都都去哪里,遇见了些什么奇怪的病症,去了多少地方,见识了什么奇奇怪怪的风俗,听得文玺心痒难耐,直道:“下次带上我。”
沈凌酒也跟着附和,“下次带上我。”
看着她靠在肩膀上的头,苏玉楼一阵面红耳赤,眼神飘忽不定,活像被调戏了还无处伸冤的小媳妇。他本该如过去那般默默忍受,可只要想起,三年前她对他下药,蒙骗他,又很不是滋味,最后终于忍无可忍地扭头避开她摸在他胸肌上的魔爪,闷声冷哼道:“手拿开!”
沈凌酒一怔,见到他闪烁的眼神和红透了的脸,像是明白了些什么,眼光一闪,勾着唇收回了手,叹息道:“师父,你身上的好东西都去哪里了?”
苏玉楼眸光微微一闪,他点了点酒瓶边沿:“当然是收起来了,难不成让你摸了去,又拿来对付我?”
沈凌酒看着空空如也的手,转念就想到了楚玉笙,师父这里她讨不着药瓶了,不是还有个任她欺凌的阿笙吗?所以她愁苦了一瞬,便笑道:“师父又说笑了,听说你有阵子去了昆仑,我只是看看你身上有没有稀世罕见的玉石而已。”
苏玉楼不信,却也没有拆穿她的台阶。
喝酒到半夜的时候,沈凌酒对苏玉楼道:“师父,今日我和文表哥都喝多了,你帮我送送他吧。”
文玺嗔她一眼,毫不留情的戳破她的谎言,说道:“今日是小包子生辰,昭王势必在哄他入睡,你没了侍寝权,这会儿瞧着小包子睡熟了,想去偷人吧?”
沈凌酒瞪他一眼,“那是我夫君,那能叫偷吗?”
文玺揶揄,“得了,你变着法赶我走,又不是头一遭了,我走便是。”
沈凌酒打着哈欠,“虽然你们二人面貌俊美,但总对着你们,也觉得乏味了啊。”
苏玉楼:“……”
文玺当即抚掌而笑,点头道:“我也是这般认为的,有劳表妹这些时辰的忍耐了。”
沈凌酒咳了咳,“客气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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