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凌酒拢了拢衣襟,“我在这里耽搁许久了,若他们四处瞧不见我,定要大张旗鼓的找人,你想办法替你引开眼线,你趁机出庄园去。”
“无妨,这点本事本王还是有的。”
忽然有人靠近,他一把捂住她的嘴,等人走后。沈凌酒试图张口,热气喷在他掌心,手指上嘴唇的触感变得鲜明起来,温暖而柔软地唇瓣间吐出湿意,好像在亲吻他的手指。
他眸色深深,捧着她的后脑勺,狠狠亲吻了一下,才抽身离开。
“好好照顾自己。”
“嗯。”
他走后,沈凌酒才慢吞吞的拿起地上的鱼竿往山脚下走去。
暮色霭霭,入目所及的万物逐渐模糊起来,夜风吹过,满山的蒲公英飘起来,美得不可思议,心情好了,就连漆黑的夜都变得诗意起来。
回到庄子的时候,沈凌酒赫然发觉,平日安静异常的庄子今日竟莫名多了许多人。
她心里咯噔一声,不会司行儒被人发现了吧?
按照他的武功修为来看,应该不至于啊,镇定,要镇定!不能先露出马脚了。
路过往日的葡萄架时,她抬眼便看到颜司明正在给葡萄浇水,昨日才下了雨,今日又浇水?他这是有多闲?
变态的人生果然不需要解释。
她想了片刻,一时拿捏不定,难不成他知道司行儒来庄子里了?
听见她的脚步声,他幽幽回过头,那眼神很是复杂,沈凌酒脑子也跟着复杂起来。
“你什么时候醒的?”
他看了一眼她空空的鱼篓,嘲笑,“一个鱼也没钓到,不是跑哪里偷睡去了吧?”
“怎么可能,我就是运气背。”
他看着她,那眼神很是深奥,忽然他伸手过来,沈凌酒下意识的躲开,他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片刻方道,“有根草沾在上面,帮你拿开罢了,你躲什么?”
沈凌酒皮笑肉不笑的道:“这都被你发现了?下午本来想去钓鱼的,走到桃林里看到了野兔,结果野兔没追到,鱼也没钓到。”
“这样啊?”
“不然呢?还能去偷汉子啊?你这里有正常男人吗?”
颜司明双手负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走吧,我等着你吃饭。”
“哦哦哦。”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貌了?
两人朝前走着,正当她犹豫要不要正面打听一下,为何忽然戒备森严了,她身边的男人,忽然伸出手拉住她的手,“手这般凉,我帮你暖一下。”
看着他自然而然的神色,仿佛是临时起意,沈凌酒想抽也抽不出来,只能由他拉着。
他模样很是关切,“看你精神不济,可是下午捉兔子的时候累着了?”
沈凌酒恍惚了一下,他这平淡的语气,像是体贴一个未过门的妻子。
沈凌酒觉得越发看不懂颜司明了,她再次用力抽手,他却不肯,原本脑袋里忽然想到的事儿,被他这么一搅和,刹那间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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