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呸呸!”苏氏转头凶神恶煞般指着何氏怒骂,“你个披着人皮的畜生,没了良心的贱货!自家出了糟心事便来恶心我们家!告诉你,你今儿个就算是哭倒长城,泪淹金山,老娘也不会让你得逞!”
何氏哭求:“姐姐,姐姐,你已经有了白棠,就把白兰还给我吧!”
白兰哇的声,哭声更响。
“你做什么春秋大梦呢?”苏氏气极反笑,“凭什么老娘要把自己的闺女让给你?练绍达,你今儿个把话说清楚咯,你们夫妻俩见白兰出息了,想抢回去给你们养老是吧?真TMD人至贱无敌!何妙莲,练家族谱上写得清清楚楚,练白瑾是你的儿子。想抢人,好啊,咱们到长房请老爷子开族谱去!”
练绍达大惊:“万万不可!”
他已经因为白棠女扮男装的事被罚贬回南京。如果再因此事闹上长房,结果只有一个——出族!
何氏此时也明白了事情的严重性,不由哭声一滞,就此停了下来。可是看着白兰,她又万分不舍:明明是她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凭什么不能孝敬自己?
她才要张口,练绍达动作更快,捂着她的嘴巴道:“何氏受了刺激,胡言乱语。白兰,你别放在心上。你是苏氏的女儿,谁也抢不走你!”
白兰泪眼中才露出丝笑容,却听何氏冷笑声渐响。众人不由望着她:她又想作什么妖蛾子?
何氏笑够了,抹了眼角的泪,冷冷的道:“任凭他们巧舌如簧,白兰,你心知肚明。你是我的女儿,看看咱们的身量,脸型——”
“妙莲!”
“何氏!”
何氏却用力挣脱丈夫的胳膊,指着练绍达的鼻子痛骂:“凭什么不让我说?练绍达,你害得我这般惨,还拦着我讨回公道,凭什么?”她眼中泛出腥红之色,神情略显颠狂,“我的儿子没了,女儿又让人抢走了。我这辈子全毁在你们夫妻俩的手上,你们欠我的,欠我的!”
白棠不屑道:“你这贼喊捉贼,倒打一耙的本事,倒是使唤得炉火纯青。若不是你忘恩负义,若不是练绍达始乱终弃,依我娘的性子,将来必会脱了你的奴籍给你寻个合适的人嫁了。谁让你起了强夺人夫的念头,自作自受,被练绍达算计,也是你求仁得仁。”
“放屁!”何氏红肿的眼睁得眼珠子突出,再无半点淑女模样,“你懂什么?我是官家小姐出身,识文断字,琴棋书画无一不精。何氏帮我择亲?能择到什么好夫婿?作坊里的工头?落魄不得志的书画先生?就连你家大伯的儿子练平江求的都是门当户对身家清白的姑娘,我这样的人,亲事还能有什么指望?”
“所以练绍达就成了你当时最好的选择?”白棠表示理解,瞥了眼脸色铁青的渣爹心里痛快至极。说穿了,渣爹就是何妙莲百般衡量算计之后的猎物!
何氏惨笑:“千算万算,没算到我最信任的人竟然反坑了我一把。明知道我被人下了断子药,竟然守口如瓶!绍达,你是不是想着,李嬷嬷断了我的子嗣也是件好事,免得我今后生了儿子,知道真相后和白瑾抢夺家业?说不定还是你和李嬷嬷一同谋算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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