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有间酒肆外打晃的人,蔻儿摇摇头:“这样下去不行的呀,这些人一看就不是正经食客,很容易出乱子的。”
红豆听得翻白眼:“食客还分正经不正经吗?他们是想进来吃,没号呢。”
扫一眼大堂,红豆抿嘴。
加号是不可能的,每晚打发走大堂里这些人已经够不容易了。
想一想等酒客们都走了才能吃上香喷喷的饭菜,真以为店小二好当吗?
何况,开阳王越走越晚,越走越晚……就差留下跟他们一起吃了!
小丫鬟一肚子不满,忿忿扫了一眼坐在窗边的绯衣男子。
外头乱传的谣言她都听说哩,开阳王就不能少来两日吗?
呃,倒不是怕有损姑娘名声什么的,毕竟这个姑娘也没有,主要还是耽误他们这些忙乎一晚上的人吃饭。
留意卫晗的除了心怀不满的小丫鬟,还有安国公府的二姑娘朱含霜。
自从听到那个谣言,她便坐不住了,一连往这里跑了三日。
每一日都能看到开阳王出现在酒肆,每一日都能看到开阳王的目光追逐着一道身影。
甚至因为今日比开阳王来得早,亲眼瞧见他带了一篮子秋梨来。
朱含霜阴沉着脸,尽管想不通送秋梨的意思,可关键不在送什么,而在“送”这个举动。
原来谣言是真的……
想到这一点,朱含霜一颗心就好似在滚开的油锅中煎熬,任眼前摆着什么样的美食都吃不下了。
骆笙步入大堂,坐在柜台边的老位子随意环视一眼,而后默默喝茶。
自从京中传开太子妃毁容与太子在北河围场被野猪拱了的八卦,再没见卫羌出现。
而对方不出现,就不利于她开展计划了。
专为卫羌加的佐料需要积少成多沉淀在体内,才能发挥应有的作用。
这两则八卦究竟是谁传出去的?
还有另一个八卦的某人,就不能少来几次么,她明显感觉到这几日生面孔多了不少。
思索着这些,骆笙暗瞪了卫晗一眼。
恰好临窗饮酒的男人看过来。
四目瞬间相对,而后骆笙若无其事移开了眼。
这一幕被朱含霜看在眼里,忍无可忍结账离开。
回到安国公府,天色已全黑。
门人提醒道:“二姑娘,夫人叫您回来后过去一趟。”
朱含霜去到安国公夫人屋中,屈膝行礼:“母亲叫女儿来有何事?”
坐在榻上的是个十分美貌的中年妇人,面对晚归的女儿,柔和的面庞透着严厉:“含霜,听说你一连几日都是在外头吃的?”
朱含霜抿唇点了点头。
“胡闹!”安国公夫人语气越发严厉,“如今礼教虽没有那么严苛,可你一个姑娘家接连几日天都黑了才回来,传扬出去还要不要名声了?”
朱含霜忍不住辩解:“去有间酒肆的女客不少,今日我还遇到了少卿府王家的两个姑娘……”“别人难道天天去?含霜,你对母亲说实话,你频频往那家酒肆跑是为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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