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靖笙低笑,“不是跟我生气么,连他妹妹都不要了?”
她想了想,还是吩咐茂添赶紧带人出去保护着,毕竟有威廉的事做前车之鉴,她现在总觉得周围的人只要对她眼神稍微冷漠的一点看着都像是歹徒。
……当嫂子真是太操心了。
茂添得了吩咐刚要出门,脚下一转却又走了回来,“小姐,不如给商公子打个电话呢?别人劝不听,商公子劝,江小姐总该往心里去了吧。”
傅靖笙被他说得有点心动,须臾,又摇头否定道:“不行,我给他打电话不合适。”
谁都知道商励北对她的心思,她不接受便罢了,还把他往别人身边推,站在商励北的角度来看,这很伤人。
“给向晚讲一声,让她通知励北过去吧。”
“是,小姐。”
以晴看着她,迟疑道:“那我们少爷那边……”
傅靖笙撑着床垫,腮帮子一鼓一鼓的,像只河豚,“哄呗,不然让他自己生闷气,他能气到地老天荒去。”
以晴默默在心里想象了一下,觉得这确实是她家少爷干得出来的事。
不声不响不言不语,冷战的一把好手。
傅靖笙说是这么说,心里却还是不太痛快。
明明最开始不高兴的是她,怎么到最后总是要落到她去哄他的田地呢?
次次都是这样,你太没排面了傅小三。
她痛定思痛,抬头眨巴着眼睛,说:“你去告诉他,我现在浑身疼,他不过来我就要死了。”
以晴:“……”
这真的管用吗?
一听就是在瞎扯好吧。
医生还在门外头24小时候着呢,谁会信这种……
看到晴姨眼里的怀疑和无可奈何,傅靖笙弯唇笑了笑,“没事,你就这么告诉他,他肯定会过来的。”
“好吧。”
以晴到隔壁书房敲了敲门。
屋里传来冷漠疏离的一个字:“进。”
没有过多的修饰,寒意就这么平铺直叙地涌出来,以晴抬手摸了摸脖颈后方的皮肤,驱散那股莫名的颤栗。
少爷现在是越来越有当年先生的风范了,不显山不露水,一个眼神便能把人吓退。
她进去,正见男人坐在电脑桌前,望着屏幕中视频模糊的画面。
以晴一怔,“您这是……”
男人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把笔记本电脑合上,眼眸乌黑如泽,深邃平静,“有事?”
他正在看江一诺让以晴调出来送到他手里的监控磁盘。
以晴第不知道多少次叹气:“少爷,小姐她不会害人,您心里不是很清楚吗?”
这磁盘,也就是她真的委屈极了,所以才会让人送上来给他,以求自证清白。
谁又知道出生开始就被父母兄长捧在掌心里的小姐,是以怎样的心情才会说出那些话——
“晴姨,我哥好像真的不信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不然你把监控调给他吧。让他听听我究竟是说了什么害得傅靖笙疼成那样。他要是看明白了,也让他给我说说,好让我长长记性,以后别再冲撞了他和他的客人。”
兄妹之间,何曾生分到这个程度过?
以晴的苦口婆心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偏偏书桌后方的男人靠在椅背上,一如往常那般心如明镜不惹尘埃,他把方才的问题又问了一遍,简明扼要,一个标点符号都没多:“有事?”
以晴迟疑了一下,还是按照女孩交代的说了,不过说得很心虚:“傅小姐说……她浑身疼。”
男人眉目沉了下来。
……
傅靖笙坐在床上,看着以晴怎么出去的就怎么回来的,依旧孤身一人,“他呢?”
以晴道:“少爷说,疼就找医生。”
傅靖笙瞪大了眼睛,“他是这么说的?”
“是。”
不光如此,还有后半句——她要是嫌江家的医生水准不够,就把她送到顾向晚家去,让顾向晚给她请医生。
这话以晴都没敢转达,生怕这脾气出了名暴躁的傅小姐听完直接甩袖子走人。
哎,怎么感觉梦回当年先生和太太谈恋爱那会儿,里外不是人呢?
傅靖笙算是看出来了,江一言真的生气不想搭理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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