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道:“在暹罗,他们的法师有白袍法师与黑袍法师两种,我听得他话中意味,那白袍法师,似乎与我们宗门相似,在庙宇之内广收门徒,而黑袍法师,却向来独来独往,即便是收徒,也是仅仅一两人罢了,暹罗国内的法师传承到他那个年代,便是大多都是白袍的,黑袍已经是极为罕见了。”
荣国诚一边听着,一边点着头,待到紫萱说完,才道:“听这意思,这白袍与黑袍,似乎是一正一邪。”
紫萱又喝了一口茶水,回答道:“不错,白袍法师所做的,大抵都是祈福求运之类,而黑袍,则是会许多邪门歪道的咒术,通常是给他们下咒,就算是能求得运道,也都是用旁门左道的本事,稍有不慎,就会受到反噬。”
纪宁向着紫萱的方向微微谈了谈身,目光之中带着探询,道:“这个法师,他是黑袍吧?”
虽然并不知道这法师会的是什么手段,但见他的徒弟所使用的,显然并非什么光明正大的,既然师承于他,他自然不会是白袍法师。
紫萱点点头。
“那,他也不是好人?”谢老虎面带不解,试探着道。
紫萱微微一笑,道:“世间的事情,哪有这样简单,不是好,便是坏,不是黑,便是白呢?谢老板,你觉得你自己,是好人,还是坏人?”
谢老虎一时语塞。
他这种背景不太干净的,虽说如今已经洗白,但在外人的严重,大抵永远也算不得一个好人。
他自己心中也知晓,这些年在生意场上,也用了不少见不得人的手段,才会换得如今的地位。
不过,在如此复杂的环境之中,身边的所有人,谁能说自己双手干干净净?若真是白莲花一朵,如何能在这等环境之中生存?
谢老虎向来不信什么出淤泥而不染,因为他清清楚楚的知道,那些污泥,是如何被洗干净的。
纪宁并未在意紫萱与谢老虎之间的对话,而是微微的皱着眉,道:“他能够解除这禁锢,看来本事不弱。”
紫萱“嗯”了一声,道:“他说,在被自己徒弟偷袭的时候,他心中已然意识到不妙,但当时来不及多做其他,便是给自己下了一个咒。”
“给自己下咒?”荣国诚脸上露出不解的神色。
紫萱向着沙发上靠坐,轻轻的吁了一口气,道:“这老家伙,倒是极为聪明的,他给自己下了一个封魂咒,这等咒语,本是用来对付敌人的,可以令得魂魄被禁锢,让对方变成行尸走肉,算得上比较狠毒的咒术了。”
上官缓缓的点着头,语气很是平静的道:“他一定早就知晓自己的弟子并非是什么良善之辈,对他动手定是极为狠辣,住最有可能的,是令他魂飞魄散,于是便先行对自己动手,将魂魄禁锢,就算是失去了肉身,至少能保住魂魄不散,以后再想方设法复仇。”
上官的语调没有什么波澜,可是这话听在谢老虎与荣国诚的耳朵里,却是令他们颇有些毛骨悚然之感。
两人都是经历过腥风血雨的,胆子都并不小,许多令人胆战心惊的场面,他们都可以面不改色的面对。
可是,他们却是觉得,经历的那许多事情,都及不上此刻听着上官这并无感情的平淡讲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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