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浚远锋利的目光射向他,凌厉出口,“这么多年来,我奶奶对严琴视如己出,也把你当儿子一样看待。我作为后辈也都对你们敬重不已,你们却恩将仇报!现在,你马上给我跪下去,给我家人磕头道歉!”
张傲直直地站着,脸上满是屈辱,可却十分绝强,丝毫没有要下跪的意思,
“还不跪!”
张傲冷哼,“男儿膝下有黄金,我凭什么要跪!”
“就凭我奶奶把严琴养大成-人,就凭我父亲对她如亲兄妹,就凭我奶奶给予了你半辈子的荣华富贵!”
“哈哈。”张傲大笑了起来,“当阿琴是亲女儿又怎样?当她是亲妹妹又怎样?是你们严家害她失去了所有的亲人,让她屈辱地生在仇人家里!你们还好意思说,对她很好?作为她的丈夫,我感同身受,所以我就是看不过眼。”
此时,老夫人抖着嘴唇,又是痛心又是懊悔地盯着他,“你这个冥顽不明的混账!造成阿琴家门不幸的不是我们严家的人,是她父亲薄弱的意志。商场如战场,哪个企业是没有受过打击的?商界本来就是弱肉强食的地方,她王家坚守不住自己的产业,能怪别人吗?”
张傲也很气愤,“你们使用手段挖走了阿琴家所有主力员工,还狡辩?竟然还说是我岳父的原因!你们才是最卑鄙的小人!”
“当时我们出的工资比你们王家高,工人们有自由选择雇主的权利,这怎么能怪我们!我们挖走了,他们王家也可以再挖回来。”
“所以你们就是大石砸死蟹!就是仗着自己财大气粗,把别人逼到了绝路!”
严浚远看张傲气势依然旺盛,忍不住讽刺出口了,“比尔盖茨当年创业的时候还不是在一家小作坊里刻苦拼搏?王家的人一蹶不振,能怪谁!”
老夫人依然愤然,“我们并不是故意要把他们逼到尽头,她父亲离开后,我们还给了大笔的钱她母亲。如果我们要存心对她赶尽杀绝的话,她一早就饿死街头了。”
“哈。”张傲又仰头大笑,笑得有些苍然,“你们把人家最亲的人逼死了,以为一把钱就能够挽回一切,真是天真!”
严浚远实在没法再容忍这不知悔改的男人再这样强硬下去。
他走了过去,长腿一把扫向张傲的脚,把他的膝盖扫弯了,然后长臂一按,就把他的身体给按了下去。
张傲顿时“噗通”一下,跪在了地上。
一瞬间,在他苍老的脸上,屈辱如泉涌一样喷发了出来。满是皱纹的额头,隐隐青筋抖动。
岂有此理!他竟然要对这家人下跪,真是把他气得几乎要爆血管了!
他挣扎着要站起来,可保镖却一把按住了他的肩膀,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严浚远走到他前面去,居高临下地斜视着他,“给我所有的家人都磕头!”
“休想!”张傲怒吼了出来,脸色涨红得如猪血。
虽然在这场战争中,夫妻俩是彻底地输给了严浚远这个后辈。
可他也不能如此低三下四地给他家的人磕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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