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到临头了,还是死不悔改!
有没有点常识了?开大会的死后老板让你对他畅所欲言的提建议和意见,你还真就认认真真的一二三四五条的提建议跟意见了?
老黄眼睛一瞪:“万坤新你——”
权少霆轻轻一抬手腕,老黄就硬生生把到了舌尖儿的话又咽了回去。差点没给憋死。
权少霆慢条斯理的颔首:“不服气?”
万坤新摇摇头,情绪冷静一些了:“不是不服气,而是不明白。想不明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必须得死。”
权少霆:“慕念安说了,务必让你死得明白。”
万坤新抖了抖嘴唇:“是慕总要我死?还是您鲜血帝容不下我,背着慕总——”
老黄忍无可忍,高声呵斥:“万坤新!越来越过分了你!”
万坤新始终无法相信,是慕念安要让他死。
他不信。
也不敢相信。
自己的忠诚这辈子就给过一个人,而这个人,却要自己死?
这让万坤新无法接受。
死,万坤新或许都能平静的接受。做尽了丧尽天良畜生事儿的人,没有一个会认为自己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命百岁。
过马路还有可能被闯红灯的轿车撞死呢,更何况是干了那么多丧尽天良的畜生事儿?多得是仇家暗戳戳的想要弄死自个儿。
横死、惨死、猝死……各种死法,万坤新都在心里边脑补过。
也料到过可能会落到这个结局。
死亡还算能够坦然的接受,但万坤新绝不能接受慕念安要他死这个事实。
权少霆并不介意万坤新的态度,他语气极淡:“如果这么认为能让你心里舒服,那随便你怎么想。”
万坤新哑了音儿。
鲜血帝有必要骗他这个将死之人吗?
人家都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换言之,也是同理。
面对一个死人,真的没有必要再撒谎了。
权少霆:“夫人交代的事情,我不敢怠慢。”他眼皮一掀,就那么浅浅的睨着跌坐在地上的万坤新,倏地,便笑了。
笑的讥讽料峭,权少霆道:“我有没有资格说这话,轮不到你来质问。我还不至于沦落到被拿来和你相提并论。”
万坤新闭了闭眼睛:“横竖都是一个死,权总也没有必要浪费时间和我这个死人解释这么多了。您时间宝贵,我不敢浪费您的时间。”
权少霆:“我是不是告诉你了,这是我夫人交代的事情,务必让你死得明白。”他轻蔑的勾起嘴角:“万坤新,你和我最大的区别,就是你的毒手伸向了无辜且没有反抗能力的人。”
老黄从善如流的接道:“权总手上也沾了太多的鲜血,可这些人不是无辜之人。如果权总不杀了他们,那死的就会是权总。万老弟,明白你和权总的区别了吗?你们俩从本质上就有区别,所以,你把自己和权总相提并论,简直就是不要脸。也是侮辱权总。”
万坤新这一刻才是真正的心死如灰:“黄哥……我姑且还这么叫您吧。黄哥,事已至此,真的不用说这么多了。我只求一个没有痛苦的死法。算是看在我喊您一声黄哥的面子上,可以吗?”
权少霆倒是有了点兴趣,好整以暇的问道:“万坤新,这么平静的接受死亡,这不是你。你应该是会露出各种难堪的模样,也拼了命的想方设法要活下去。你的求生
欲一向——”
万坤新打断他:“认错了主子,跟错了人,落得这个下场,我无话可说。要怨,也只能怨自己瞎了眼。错把慕念安当成是我可以追随的主子。”
还傻兮兮的把一腔热血跟忠诚都双手奉上要给人家。
这才是真正的笑话。
也不知道慕念安看到自己这幅模样,心里又该如何的讥讽嘲笑自己。
傻,实在是傻,傻得可怜。
权少霆拧起眉头,语气不再平静,隐隐带着愤怒:“你这是责怪慕念安的意思?”
万坤新摇头:“不敢!要怪也怪自己眼瞎!”
权少霆怒极反笑:“你还挺委屈。好,那就明明白白的让你知道。老黄!”
老黄闻声上前一步,绕过坐在椅子上的权少霆,走到了万坤新的面前。老黄弯下腰,伸出手硬生生把跌坐在地上的万坤新给扯了起来。
老黄陪着万坤新一起坐在了沙发上,他一脸无奈:“万老弟,你还真怪不着慕总。你说的没错,你要怪也只能怪自己。其实你真的应该庆幸,庆幸你对慕总的一片忠心。不然啊,哪里轮得到权总亲自送你上路?随便一个人,在你不知不觉的时候就能杀了你。慕总让权总亲自来送你上路,就已经是念在你对她的忠心一片了。”
万坤新不理解的是:“为什么慕总要我死?就因为我以前的一点小癖好?”
老黄都有点忍不下去了:“万老弟,你那是一点小癖好吗?你是不是对小癖好这三个字有什么错误的理解?谁家的小癖好,会动不动就要了人命?你以为你在玩游戏吗?一局乱杀个几十人?那是一条条鲜活的声明啊,是一个漂亮又年轻,原本可以有着大好未来的女孩子啊!就因为你的欲望,她们就得死,凭什么?”
老黄咬住了牙根:“你说你管不住下半身,这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儿。你花点钱,是吧,实在不行了,你不是特别会花言巧语吗?也是有些女孩子比较傻的,你去骗,去玩弄,我都算你还是个人。本来是你情我愿的事儿。你偏偏要搞成犯罪,要搞出人命。你自己摸着胸口问问自己,你难道不该死?”
万坤新哑口无言。
权少霆:“八个。”
万坤新身体狠狠的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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