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脚步几乎是不由自主的就被牵引了过去,可我刚走出两步,立刻就有一队人马冲过来拦在我的面前,我蓦地一颤,而花竹已经走到了我的身边,一半身子拦住了我。
她说:“颜小姐,你走错了。”
“”
“这边,咱们该进去了。”
“”
虽然早就知道会是这种结局,但无可奈何的感觉还是让我非常的痛苦,我只觉得心如刀绞一般,又看了前方一眼,只能咬着牙,转头跟着花竹往里走去。
这个行馆的一切,早已经陌生,大概是太久没有人在这里活动,没有人气的关系,一走进去就感觉比在雪地里还要冷几分,幸好那些侍卫的动作快,不仅收拾了房间,还立刻生了火点燃了炉子,我和韩若诗就被安排到了西厢相近的两个房间里。
推开房门,屋子里还未来得及退散的寒气袭来。
我哆嗦了一下,回过头看向花竹:“裴元修和子桐小姐,还有你师父呢?”
花竹往外瞧了一眼:“好像在东厢。”
我不说话了,慢慢的走到边坐下。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上一次跟着裴元灏来到这里,迎接傅八岱的时候,我们都是住在东厢,而傅八岱和刘轻寒,就是被安排在西厢的。
这个房间
我抬起头来,看着这个简单雅致,但格外冰冷的屋子,突然有一种模糊的,不知身在何方的茫然感。
他,是不是就曾经住在这个房间里?
我有些迷糊,伸手轻轻的扶着身下的沿。
已经分开那么久了,一点消息都没有传回来,药老的医术高明,又能不能给他一线希望,这些问题和妙言的安危一样,这些日子在不停的煎熬着我。
不知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坐了多久,外面天色黑了,冰冷的空气慢慢的暖和起来,但周围一直很安静,除了巡逻的队伍路过时的脚步声,还有外面风吹过竹林发出的沙沙声,其他的,什么声音都没有。
我自己也知道,相隔那么远,京城哪怕一整个坍塌,也不会有声音传到这里来。
但越是这样,我越是煎熬。
妙言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明明知道自己离她已经那么近,若是快马,只要不到两个时辰的时间就能见到她,可我却什么都做不到,不知道现在,她到底在经历着什么。
裴元灏,会保护好她吧?
裴元灏,一定要保护好她!
就在这时,大门被人推开了。
我一抬眼,就看见韩子桐站在外面,脸色和天气一样有些阴沉,我从边站起来,下意识的道:“什么事?”
她的口气低沉,道:“他想见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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