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人家闺女,便宜老丈人找上门来了。陈俊脸色顿时有些阴沉,脑子里飞速的运转着,思量着应对之策。
……反正这事儿没商量,睡就睡了,拔鸟不认人!不承担不负责,反正是郭晓帆自己主动送上来的。
只是没想到郭占山接下来说道:“我那丫头啊,从小就被我惯坏了,不知道个天高地厚。还希望陈总不要跟她一般计较,反正都是因为朋友闹出来的事儿,呵呵,这丫头也就这一点好处随我了,讲义气。”
陈俊有点晕乎乎的,是郭晓帆没把俩人‘单挑’的事儿跟郭占山说吗?
“呵呵,早就解决了!其实要不是忙,我也早该去府上赔礼道歉的。毕竟那天是我朋友先喝多了,冲撞了令千金的朋友。”
事后诸葛亮,反正看郭占山这态度是暂时没打算追究,陈俊干脆就打起了哈哈!
“陈总不介意那自然再好不过了,我就知道你不会跟她一个小姑娘一般见识。呵呵,那就再说另一件事儿吧,其实今天来,是想跟陈总聊一个关于煤矿上的事情。我最近得到了一个内幕消息,说是今年人大以前,上面可能就要下来文件了,据说是以后低于百万吨的煤矿,就不再办法开采许可证了。以前有许可证的小煤矿,也将会在五年之内逐渐收回许可证。看来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上面已经开始动手了。”
陈俊顿时动容,这可就不是什么小事了。如果郭占山的小道消息靠谱,那对于煤矿产业来说这可是天大的事情。
但是这么机密的消息,郭占山为什么要告诉自己呢?
陈俊不动声色的,做沉思状,其实是在思考郭占山为什么要告诉他这个。
人家大老远巴巴的跑来了,陈俊不好意思问他是真的假的,所以只能等郭占山自己说了。
“呵呵,陈总啊,说实话我也不能确定这消息是真的假的。不过不管怎么说,抢在人大之前,再搞下来几个许可证的审批,总是没有错的。万一到时候真的下来文件了,那你手头的几个许可证,那可就值钱了。”
“陈总你有没有想问我的?比如说为什么得到了这样的内幕消息,我姓郭的自己不去屯矿山和许可证,反而跑来告诉你?我凭啥来给你送钱啊?”
陈俊望着郭占山,忽然和煦一笑:“这可是您自己说出来的,那就讲讲呗。”
郭占山朗声大笑,拍了拍陈俊的肩膀:“哈哈,你啊!难怪我这么欣赏你啊!能屈能伸,该严肃的时候就严肃,该耍无赖的时候就耍无赖,这才是我辈生意人本色嘛!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郭占山之所以不趁机囤货居奇,是因为对于现在的我来说,哪怕上面真的给小煤矿下了禁令,对我来说也无关紧要。”
“首先,我手下的矿山规模,已经突破了小煤矿的规模了,完全不必要担心。其次,其实我根本就懒得再搞什么矿山了,那是创业的新人才会做的辛苦活儿。你看我现在做做经纪,贩卖一下你们挖出来的煤。再要么就是注册个公司,到股市上挂个牌子,然后别人就把钱送到手里来了,推都推不开。”
“所以我现在要忙的,不是跑去屯什么矿山,而是多注册几个公司,多去股市挂个牌子。趁着政策没下来之前多圈点钱才是正道。咱们有内幕消息,可是那些股民不知道啊!他们只看到煤老板多么风光了,看到煤炭产业蒸蒸日上了。可是他们并不知道国家要开始管控这个行业了。等到政策真的下来了,有的是他们哭的时候。不过这事儿可不怪我们这些玩股票的,当初是他们自己挤破头把钱送到我们手里的。”
……郭占山这话说的,陈俊不信都不行,完全合情合理啊!这样一来,好像屯矿山这种糙活儿,对于郭占山来说的确是舍本逐末之举了。
“好!那我就听郭总一回。只是郭总帮了我这么大的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感谢郭总了。”
陈俊一脸‘诚挚’的对郭占山说道。
“嘿嘿,陈总你这就不厚道了嘛!又说要感谢我,又说不知道该怎么感谢我。难道我姓郭的还真好意思跟陈总索要回报?”
陈俊:“嘿嘿,嘿嘿……”
“那就这样吧,陈总能相信我,其实我已经很欣慰啦!话说完了,也就不耽误陈总的事儿了,大家都很忙,我先撤了。”
郭占山就这么走了,而陈俊把他一路送过了进山的那座桥以后,回到矿上办公室里,就陷入思索中出不来了。
…………
在紫竹园买了两套新房子以后,易秋白起初还不好意思,推来推去不肯接受。后来陈俊说了不管要不要反正工资里扣他才接受了,从此以后每天媳妇儿治疗完毕,不用再待在医院那种氛围古怪的地方,而是回到自己的新家了。
许曼玲有了新房子以后,就从来没有再回过老街了。就连以前一些用的顺手的老家具也全都不要了,一水儿换新的。是谁说男人都喜新厌旧来着?明明是女人更甚!
所以陈俊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每天从矿上忙完了,还得开车回到市里的家中。
这天照旧,陈俊开着自己新买的一辆吉普车,回到了小区里。结果在拐进自家车库里以前,又在对面八号楼的楼下,看到了霍真。
陈俊有点忍不住想要笑,因为几乎每次见霍真,她都能赶上不好的事情。比如今天吧,霍真就跟送家电的吵起来了。
霍真正在和两个工人拌嘴:“什么意思啊,我买了东西你们不送货上门,这么大的电视你们让我一个女人搬上去?那可是六楼啊,我搬得动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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