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逸羽很无力。
这帮臭小子突然停了欢笑竟然是因为事主来了!真是的,也不知提醒我一声!
尴尬的松了双手,解了对君康舒的限制,君逸羽讪讪开口,“叔父,你怎么来了?什么时候来的?”
“哼”君康舒瞪眼,“我若是不来,怎么会知道你小子这么混?”
君逸羽挠头,幽怨的扫了一眼君康舒身后的座屏。说你不顶用,你还真不顶用!
唐晗起身,顶上了君逸羽的位置,解了他的狼狈。“君统领,话都是我们说的,阿羽可什么都没说,你可别错怪他。”
“我知道,你们那么大嗓门,我没进门就听到了。怎么,唐小公爷,不过侥幸赢了次我们羽林军,你们金吾卫很得意?”往唐晗身后的酒桌一挑下颌,君康舒继续道:“正好我今儿也带着兄弟们来的。怎么样?我们在这儿过过招?”说罢,他偏头招呼道:“小子们,都给我进来。”
“是”应声一起,便见十多个健硕汉子涌了进来,饶是顾虑着人多,为了舒适,此处的临时空间架构得足够宽大,此时也有了些拥挤的感觉。
“兄弟们,咱们羽林军一时不慎,在马球场上丢了面子不打紧,我们今儿在酒场上找他们讨回来,怎么样?”
“好!”群情激奋。
君康舒满意点头,开口不无挑衅,“怎么样,你们金吾卫敢应战吗?”
“战就战,谁怕谁!”唐晗也是一声招呼,“兄弟们,都给敞开肚皮喝,喝倒他们!咱们金吾卫赢得了他们第一次,便要赢他们第二次。”
“好!”
“刘妈妈!”听得应战,君康舒扬手指了座屏,朗声吩咐道:“给我把这碍事的玩意儿拆了,兄弟们拼酒还怕人看了去不成!今儿的雅阁我不要了,再整一桌上好席面来,好酒好菜好姑娘,通通给我拿来。”
唐晗也是发话,“对!尤其好酒,多拿些来!”
“哎!各位大爷稍坐,这就去安排。”老鸨应得欢声,君康舒是平乐区的常客,是她这起鸾楼的老主顾,她自然是认识的。今儿迎得这位郡王爷进来便听之前那群豪客在高声笑话这主儿,原以为他要找人麻烦,她跟在一旁担着个心,是存着事起时劝慰几句息事宁人的心思的。此时如此收尾,她自然乐得和美。再者,两个豪主遇到一块,今儿必是有得赚头了!
见得斗志火热的两群人,君逸羽摇头轻笑,看来今儿这顿酒要喝得热闹了!他正准备坐回自己的位置,却听君康舒道:“你们先喝着,我和阿羽有话要说。阿羽,随我来。”
“哎!君统领···”唐晗张口便要阻止。
“他是我亲侄儿,我还能生吞了他不成!”
听得君康舒的话,又见了君逸羽示意无碍的眼色,唐晗这才罢口。
刚刚退走的刘妈妈隔着座屏听得君康舒并未压抑的声音,眼中涌现了喜色。亲侄儿?能被淳安郡王爷称作亲侄儿的可只有一位呢!今儿真是走运,原还怕说不动娇娘来献酒,这儿竟来了她时时打听着的救命恩人!省了口舌不说,这世孙爷是和凤来楼那狐媚子走得近的,若是娇娘能将他吸引过来···哼!让你周老怪和我起鸾楼争!老娘这儿如今有了娇娘,你那千落的矜持性子,争得过她吗!
君逸羽自是不知自家叔父一声招呼已让自己掉入了旁人争名夺利的小算盘。他随着君康舒到得一个避人的檐角,无奈开口:“叔父,你自己既然听到了,便知道我什么都没说的。你要找我说什么?”
“说什么?我道金吾卫那群小子怎么马球突然打得那么鬼,竟是你这混小子给他们支的招!”
看得君康舒故作气恼,君逸羽也不怕,嘻声道:“我什么都没干,就随口一说,充其量只是个狗头军师罢了。”
“哼,你这意思是,你随口一说便害不败的羽林输了马球?臭小子,本事了啊!托你的福,你叔父手下出了这么多年唯一输过的羽林军,老脸都丢尽了。”
“叔父息怒。叔父你才三十岁出头,你的脸不老,年轻着呢。”
“少给我嬉皮笑脸的!”君康舒瞪眼,“原知你和唐晗学着马球,想着你们年龄相仿些,他教你也挺好,谁想你小子这么能耐!竟然帮着外人对付你叔父!”说罢他揉搓着手臂咕哝着,“臭小子,下手还挺重。”
见得君康舒略微发红的手臂,君逸羽挠头,“额,叔父,你一声不吭的来我身后突然出手,我以为是有人偷袭,所以···
“那个,马球赛的事儿我也真不是故意的,叔父。阿晗他教了我马球,我和他们一道玩球儿,便···”
君逸羽为难着解释,君康舒这才摆手,“算了算了,不提这个了。也是我自己失策,早知你初学马球便能玩出花样,我便该早点把你攥手里的。臭小子,我知道你酒量的,咱们可先说好,今儿拼酒你可不能帮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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