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会后,薛家良刚回到家,白桦就给他打来电话,他说:“市长,您交给我的担子太重了,我心里没底啊——”
薛家良说:“你先熟悉工作,等你摸清情况后,再来跟我说担子轻重的问题。”
薛家良既没有鼓励他,也没有盲目地给他打气,而是让他先熟悉工作。
挂了白桦电话,公然抱着孩子看着他,说道:“老林出事了?”
薛家良点点头,说道:“据说他半夜回家,在进大院时被带走了,门口的警卫都不知道,神不知鬼不觉。”
公然看着他,说道:“你是不是又要忙了?”
薛家良说:“肯定忙,上午正开会被叫去省城训诫,中午去看了看那老俩,下午回来就听说老林的家属来闹,晚上又临时开了个分工会议,对了,老林家属没来咱家吧?”
公然说:“她来咱家没有道理。”
“怎么没道理?来找我诉冤,所以我才给你打电话,让你有个心理准备。”
公然说:“放心,即便她来咱家,我也有招儿对付她。”
薛家良对她的话忽然来了兴趣,问道:“你怎么对付?”
公然说:“她如果来找市长,我就让她去常委办公楼去找,如果来跟我诉苦,对不起,我不参政。”
“那如果我在家她要是来了怎么办?”
公然腾出一只抱孩子的手,一摊,说道:“你在家就由你对付她了。”
“如果我对付不了怎么办?”
公然一听,说道:“好办,家里不是办公室,谈事去单位。”
薛家良说:“咱们毕竟是在一个屋檐下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你这样往出赶她不合适吧?”
公然一听,说道:“当然要具体问题具体对待了,总的原则就是这样,如果她心平气和来跟你反应问题,我不会往出赶她,如果她来市长家里闹,我就会用我的办法对付她。”
薛家良接过孩子,说道:“好吧,注意分寸,咱们这都是未雨绸缪,她也可能不来,再说,她跟你又不熟悉。”
晚上,躺在床上,公然将头枕在他的胳膊上,看着仍然睁着眼望着天花板的丈夫,说道:“老薛,刚才吃晚饭的时候,你说你中午在白姨家吃的饭?”
薛家良说:“是的,挨完训后,我和老侯就分开活动了,他去哪儿我不知道,我和三儿买了点东西,就直奔白姨家了。”
“你看曾叔身体怎么样?”
“不错!比我想象的要好很多,人胖点了,也白了,还有白姨的气色也不错。”
“那就好。”公然放心了。
薛家良忽然想起曾耕田说的话,就说:“然子,那个户口的事,我同意你去办,该怎么进行就怎进行,需要我配合的时候就提前告诉我,另外,在政策上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多咨询德子,让他帮你咨询。”
薛家良提到白瑞德,却没提茅岩。
公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惊喜地说道:“你同意了?”
薛家良侧身躺过来,看着妻子两只清澈的大眼睛,抚摸着她的脸蛋,说道:“傻丫头,我没有反对的理由,按说,这该是我这个做丈夫考虑的事,却让你操心,我惭愧还来不及呢,怎么能反对?”
公然也伸手摸着他的脸蛋说:“可是你昨天晚上态度还不是这么坚决呢?我今天中午给爸爸打了电话,就这件事正式征求他的意见,你猜你老丈人怎么说?”
薛家良心中早就有了答案,但还是故意说道:“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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