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可为的汗都流下来了,他可是好不容易找到这份活计的,眼看着考了好几次都没有考上进士,这辈子怕是要老死在京州府衙了,说什么都不能把这份活给丢了。
“大人,可为回去就休妻。”辛可为咬牙。“辛可为,你敢!”朱翠儿听到这话,脸也不痛了,一咕噜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指着他的鼻子就开骂了,“你可别忘了,当初你跟那个贱人发生了什么事,我要是抖落出去了
,你也别想好过。”
“那只是个意外,你休想拿这件事压我一辈子!”辛可为豁出去了,比起性命来,工作什么的,好像也没那么重要了。“好,那我就说给大人听。”朱翠儿叫起来,“成大人,七年前他跟一个青楼女支女好上了,两个人吃了药,结果那女人就这么死了,就死在他的床上,大人,是他叫人把尸
体抬走的,人是他埋的,我帮他花了不少银子摆平老鸨。”
纪潇潇和墨君寒有些哭笑不得。
怎么就从灭门惨案变成风月秘闻了?
这形势装换也太快了。
纪潇潇他们不急着表明身份了,只等着这夫妻二人如何把戏给唱下去。
回头,就听到有人报:“大人,门口来了一位老太太,说是辛家娘子的姐姐。”
得,朱氏也到了。
“大人,门口又来了一位老太太,说是辛文书的母亲。”
“大人,门口两位老太太打起来了。”
“……”
好一出家庭伦理大戏,婆媳姐妹母女一通乱战,灭门惨案顿时就变得不那么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一家子一段时间之内怕是都走不出县衙了。
毕竟,当初那个青楼女子的事情还得去查,尸体也得去找。到底是不是辛可为杀的,还真的是因为玩嗨了,导致非正常死亡,这些都是有府衙的仵作去检验,而纪潇潇两口子则是看完了一整出好戏,最后也没表明身份,就高高兴
兴的退场了。
当然了,辛可为后来在牢里写了一封休书。
他被憋屈太久了,七八年的时间,一直被朱翠儿压着,就算他犯死罪,也不让朱翠儿跟着他一起合葬。当然了,陈大人只判了他一个错误处理尸体的罪名,至于府衙的活儿自然是不可能干下去了,但以他的学识,去什么酒楼饭馆布庄之类的管管账当个账房先生什么的,还
是问题不大的。
工资最高,规模最大的那些就不要想了。
那都是纪潇潇名下的产业。
但一些工资一般,规模也一般的中小型商铺还是有希望的。“他们应该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吧?”墨君寒在听说这消息之后只是淡淡地问了一句,“听说朱翠儿母女……姐俩被赶出了辛家,她那婆婆也真是厉害,一件换洗衣服都没让
她们拿着。”
纪潇潇哈哈大笑:“这就叫风水轮流转,想当年,她们也是这么把你赶出来的, 要不是我在你身边,你早就冻死饿死了。”
墨君寒拉住她的手:“我听说了,果然恶有恶报。”
结果就有人上门来了:“王爷,王妃,有两名女子求见,说是王爷的养母和姐姐。”
这辈分还真是乱了套。
纪潇潇挑眉看一眼墨君寒:“见不还是不见?”
“本王忙得很,每日里想跟我认亲的没有一千也有八百,我哪能一个个都去看清楚,轰出去吧。”
“是!”于平匆匆忙忙出去安排了。
纪潇潇笑道:“你做事总是不留余地,不怕把人得罪光吗?”
“朱家母女二人这样的,需要留什么余地?”墨君寒有不同看法。
倒也是。
不过他们所不知道的是,那日晚上,朱家母女栖息在破庙之中,却来了一名不速之客。
之后,那对母女小时,连圣火宫也没有找到他们的踪迹。
“有人带走他们,到底要做些什么?”纪潇潇有些想不明白,不过她将这件事告诉了墨君寒知道,这原本就是他的家事。
墨君寒沉吟片刻:“我想我大概知道是谁做的。”
纪潇潇也想到了一个人:“你是说太后吗?”“这么多年了,总归是到了需要面对的时候了。”这些年他们势成水火,就差捅破那层窗户纸了,现如今太后老迈,皇上势力越盛,墨君寒又兵权在握,太后一定心中十分
不安。
“宣王和平王,你更喜欢哪个?”墨君寒忽然问纪潇潇。
纪潇潇愣一下:“谁也不喜欢。”
“那看来这个皇帝还真的只能由我亲自去当吗?”墨君寒又问一句,“你想当皇后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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