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只不过寥寥数人。
角落里坐着的一男一女尤为显眼。
男人器宇非凡,美得惊为天人,正满脸愁容地劝说旁边不停往自己嘴里灌酒的女人。
“七月,你少喝点,你又不会喝酒,喝多了难受。”
自从和纪宸曦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谷七月就浑浑噩噩地在每一天里煎熬,时不时还要喝得烂醉如泥。
这样的她,怎么能让他不担心。
谷七月一巴掌将容轩伸过来要拿走酒杯的手拍开,笑得疯疯癫癫地:“难受?难受算什么东西?能有多难受?”
容轩摸了摸她的头,宠溺的语气,耐心安慰:“乖,我知道你心里不好受,哭吧,别压抑自己。”
谷七月不说话,鼻尖通红,耳根子也是,可眼泪却在她的眼眶里打了无数个转,怎样也不愿漫出来。
她没管容轩,把瓶子里的酒一饮而尽,手脚麻利地又开了一瓶。
“砰——”
气泡迸发出来的刹那间,她的心情似乎也畅快了些。
“我带你出国定居吧?你之前不是说想去巴黎吗?”
谷七月一愣,又笑得咯咯响,口齿不清:“你傻呀!你以为我真的要走吗?我只不过是跟自己较劲罢了。他爱的人一直都不是我,那我还有什么可在意的?何必为了他,还要离开这个熟悉的家乡呢?”
她打了一个嗝,声音越来越小,像是魔怔了:“他爱的人又不是我,何必呢?何必呢?我才是个傻子啊,是我、是我……”
“那么多次,他们在我面前越界那么多次,我竟然都不敢确信!那天,我看见他们没穿衣服躺在一起,我为什么还不信?”
说完,谷七月呜呜哭了两声,眼泪还没流出来,她又笑了出来,嘴里嘟囔的话,容轩已经完全听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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