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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云谷云雾散漫, 就连灵兽都比外界的疏懒些, 日升月落都好似不疾不徐,让人察觉不到时光流逝。
沈眠蹲在池边,望着泡在灵泉里的姬长离,亲切唤道:“师弟。”
姬长离抬了下眼皮,道:“何事。”这些日子相处下来, 他已然清楚,每当他师兄这般亲切问候他时, 必定是存了什么心思。
沈眠道:“算算日子,我爹的诞辰将至, 你可有何打算?”
姬长离故作不知,反问道:“什么打算?”
沈眠站起身,走的稍近一些, 拿起池边摆放的浴巾轻轻擦拭男人的脊背, 耐心和他说道理:“你我新婚不久,虽说都是脱了凡俗的修行之人,可有些旧俗不可免, 否则会叫人笑话的。”
姬长离握住在他脊背上擦拭的素手, 勾唇问道:“我不如师兄年长,倒是不太清楚凡尘旧俗,不如师兄细细说与我听。”
沈眠知道他又在装大尾巴狼, 手仍旧叫他摸着, 说道:“我爹每回寿诞, 浩玄仙宗七门十二峰都要前来祝寿, 按规矩辈分低的可不必另外出礼,可今年不同,你我既然完婚,自是要另外备礼前去贺寿的。”
姬长离微微颔首,道:“还是师兄思虑周全。”他捏着沈眠的手,全然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沈眠道:“如此说来,你应允了?”
“这有何不应允的,如今师尊也算是我半个父亲,为人徒为人子都是应当的。只是……”他忽而话锋一转,道:“只是师兄身份特殊,并非宗门弟子,却是不必去凑这个热闹。”
沈眠忙道:“我许久不曾见过我爹,实在很想念他。”
姬长离道:“师兄倘若想去,不妨想想如何讨好我。”
沈眠顺着他的话,问:“师弟的意思是?”
“你我尚未圆房,所以名不正,言不顺。可倘若成了真的道侣,师兄便是我的家人,届时随我同往,倒也不算违背规矩。”
沈眠见他小人得志,难免心气不顺,便想甩开他的手,可姬长离岂肯放他走,只稍稍用力,沈眠便跌入水中。
“扑通——”水花四溅,沈眠不慎呛了口水,接着便被姬长离揽入怀里,宽大的手掌轻轻拍着他的脊背。
他肌肤原本就白皙,衣衫沾了水便毫无遮掩,让他雪白的身躯全然暴露,若影若现地勾勒优美的腰身,胸前两抹淡粉娇艳异常,好似在等着人采撷。
姬长离视线下移,落在那浑圆挺翘的两瓣臀肉上,两个半圆刚好合成一个完美的圆形,他不轻不重地揉捏,当真柔软到了极点,下腹顿时火热难当。
沈眠却好似毫无所觉一般,捋着散落在肩的青丝,道:“我发簪掉了,师弟你替我找找。”
姬长离暗骂一声妖精,却应道:“等着。”
他只用神识查探瞬息,而后抬手一伸,那枚白玉簪便在他手心里。
沈眠道了声谢,伸手去拿,姬长离却收回手,暧.昧低笑道:“师兄莫急,还有件事未谈妥。”
自然是指圆房那件事,沈眠咽了咽口水,视线落在姬长离结实挺拔的身躯上,狠狠闭上眼,故作冷漠道:“我偏不想遂你的意。”
姬长离问:“为何?”
沈眠道:“我说不清楚,只觉得你不是好人。”
姬长离沉默下来,他们在这山谷里其实已过了许久,比起当初沈惊羽被带去魔界的时间只多不少,可这个人就是不肯好好看他,也不肯爱他。
他知道,他心里空了一块,却不肯让别人住进去。
可他是姬长离,他想要的就一定要得到,沈惊羽的心他要,这个人他也要。
他笑了笑,说:“那师兄不妨说说,什么样的人,才算是好人?我永远不会伤害你,这难道不够?要我说,对你好的人就是好人,至于我本性如何,对别人又如何,又与师兄有何干系。”
沈眠道:“你强词夺理。”
姬长离笑意渐渐散去,他抬起沈眠的下巴,问道:“师兄说我强词夺理,这倒叫我意外。我对旁人暂且不提,但对师兄决然是仁至义尽,你可知你体内为何有那许多魔气?”
他看着沈眠眼底渐渐泛起的惊惧,平静说道:“因你修了魔。”
灵修修魔,乃是天理难容的罪过,相当于背叛信仰,唯有死路一条。
姬长离道:“这天下间除了我谁能容你?便是最疼你的师尊又岂能容忍你成魔?你可知晓,为了你我宁愿担负永世骂名,甘愿与整个修行界为敌,我什么都不在乎,只在乎你,我对你还不够好?在你心里,我还不能算作好人?”
沈眠紧抿唇瓣,将朱唇生生咬破,低声道:“你骗我。我不信。”
姬长离道:“师兄你这般冰雪聪明,应该很清楚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只是不肯相信。”
“够了,我不想听你胡言乱语,你想逼我就范也不必说这种谎话。”
沈眠推开他便要走,姬长离却径自将他扣到怀里,动作轻柔,却不容置疑地褪下他的亵裤。
“师兄,你为何总是想逃,除了我身边你又能逃去哪里?尽管我从前伤过你,也想过杀你,可我现在,只想好好疼惜你。”
沈眠抬脚踢他,用拳头打他,姬长离任由他踢打,只是当沈眠掐起法诀召出长剑攻击他时,才出手扣住他的细腕,夺过那柄利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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