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看来,需要认真准备今年六月府试的人就剩下张思晨、蔡思瑾、李永富三人了。虽然三人说是说要考个好名次,可是做起来就有点儿困难了。府试因为是正经的大晏朝的科举考试,那个难度比起童生试来说提升得可不仅仅是一星半点儿。
府试正儿八经地在州府城里的贡院里面考,要考足整整三天,每天一场,每一场都是黎明时分发试卷、天黑后给你宽限三只白蜡烛的时间,第三只白蜡烛燃尽的时候收卷。
第一场也叫正场,是最重要的一场考试,基本上能不能考上就看这一天了,考的是四书文一道策论题,就是考官从四书中挑一个句子来,让你写一篇正儿八经的八股文,考证你的治学水平。
第二场成为初覆,是考时政策论题一道,也就是世人常说的“时策”,乃是考官针对现如今官场一个弊端或者是国家一个政令,让你提出意见,写一道策论题。因为考秀才的人基本上要么年纪太轻,要么水平太差,所以也写不了什么太好的时策,基本上就是走过场的,不要考得太差即可。很少有人是因为第二场时策写得特别出色被取中的。
第三场则成为再覆,内容是考生在一天之内按照规定做出一首十五言六韵的诗。因为是科举考试,题材和时间限定得比较死,所以这一题基本上能表达清楚、押韵就能过了,也不可能要求考生的诗作流芳千古什么的。
蔡思瑾想到了前世里张思晨今年参加万府试出来之后,和自己爹爹蔡仲迩说了题目。自己父亲那个扼腕叹息啊,称他当初押题的时候押了十道题,其中的一道就和今年的府试有些类似,可是之后担心张思晨没有时间考虑这么多题,再精心减掉了五道题,就把押中的那道题减掉了!
早知道就不减题了,四书五经的内容这么浩如烟海,要想押中题简直是不可能的,也就是在教学生制艺的时候随便找点儿题目出来练练手罢了,哪里知道今年就这么恰好呢?
蔡思瑾赶回客栈的时候赶紧让蔡仲迩继续押题,一定要把他的十道题都拿出来好好做做,他虽然从前世的经历里面知道啥是考题,可是不可能光明正大拿出来啊!
蔡仲迩也算是参加过好几次科举考试的“老......鸟”了,自然知道这“伪鹿鸣宴”是怎么回事,也知道自己这四个学生会受到一些打击,但是却乐见其成。要不是今晚上受了这么大的刺激,瑾哥儿能刚回来就风风火火地逼着自己要考题,想要学制艺么?
看来稍微打压一下年轻人,让年轻人冷静冷静还是有好处的,蔡仲迩摸着自己的胡须笑着想到。
只是蔡仲迩说道:“瑾哥儿,我知道你想早点儿开始复习府试的内容,但是我们现在既然在平江县城,自然是要先和你小舅舅一家道别之后才走的。这样吧,明天一早我先带你去拜访你小舅舅一家,学生们就自由活动,晌午吃完午饭后我们再一起雇车回蔡家村。
蔡思瑾想到要见周水静,眼睛就是一亮!对了,静儿可比自己厉害多了,要想让自己短期内提升自己的才华让县令大人亲自出口称赞是很难,但是可以问问静儿有没有什么解决的方法啊?最好还是速成的!静儿这么能耐,一定比自己有主意!
蔡仲迩看到蔡思瑾那发亮的眼神,可是一点儿都没有往学习那方面想,心里还是暗自感叹——年轻小伙子就是沉不住气啊!不行,一定得把瑾哥儿的婚事缓缓,让他好好读两年书、考一考科举!
第二日蔡思瑾重建周水静的时候,也没有客气、也没有藏着掖着,直接拉着她到书房去聊天去了。他想小舅舅周立德虽然有些不太乐意,但是看着自己老婆、女儿、姐夫都这么乐见其成的样子,自己这边又被姐夫拖住了谈事情,就没有能够反对。
蔡思瑾见到周水静之后也直接开门见山地将自己的目的表现了出来,告诉她自己想要得到县令大人发自内心的夸赞,想问问她有什么办法。
周水静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好奇地问道:“瑾哥儿,这个缪县令有什么特别之处,你为什么一定要得到他真心的夸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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