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乐舒平时作死归作死, 在学校里还是比较安分的, 所以同学们对他的印象还停留在‘几乎看不见人影’, ‘好像家里很有钱’, 这样的几个模糊的关键词上, 最多在提到袁乐舒的异母弟弟袁乐文时,调笑似的说上一句:“你可比你哥哥厉害多了。”
其实这话, 两方都不怎么爱听就对了。
当袁乐舒以绝对的优势在海选中脱颖而出,成为最耀眼的一颗星后, 同学的态度也逐渐改观,提起来他上学期期末的事, 也在脑补了一些信息后为他平反了。
“富二代嘛。”一些同学就说:“他虽然老是不来上课,说不定这些东西他在家里都学过了啊,拿到好成绩也不奇怪。”
连老师也注意到他了——当然在上学期袁乐舒改邪归正后,几个老师就都认识他了,不过当时只觉得他是个普通的好学的学生,看过他的比赛视频后,才深深的记住了他, 上课时还时不时拿他调笑两句:“袁乐舒都学会了, 你们还有什么不会的。”
袁乐舒只好:“……”
坦白说他还是很享受这样的状态的, 他现在甚至觉得, 下课后走在路上,和普通同学笑着打个招呼, 或交换一个友善的眼神, 都比和狐朋狗友在一起厮混舒服的多了。现在他很忙, 他不想丢掉第一名,所以课程不能落下,他还要参加比赛,空闲的时间要去训练,他已经很久每和那些人联系了。
一路从一百二十八名到六十四名再到三十二名,袁乐舒凭借潇洒利落的身手,帅气的脸吸引了许多人气,只是在人后,他就不像他表现的这么光鲜了。
为了维持他的高手人设,他在梦里被牧云闲按在地上摩擦了一遍又一遍。今天也不例外,他被揍得实在没办法了,蹲在地上抱着头,重明落在他脑袋上,狂抓他头发,他大声嚷嚷:“我都认输了,蠢鸟你够了啊。”
重明不理他,直到牧云闲出来,重明才落回牧云闲肩上,得意的看着他。
袁乐舒从地上站起来,说:“我明天还要去拍照呢。”
看他有点炫耀的意思,牧云闲顺着他的意问道:“你拍什么照?”
“大赛的宣传照啊,他们都说我是最帅的一个。”袁乐舒嘿嘿笑了两声。
牧云闲哦了一声,嘱咐重明:“你待会揍他的时候别打脸。”
袁乐舒:“……”
“听说你下一场的对手是你那个弟弟?”欣赏够了他的表情,牧云闲让他坐下休息了一会,然后想起来了这个问题,问了一句。
袁乐舒有点魂不守舍,啊了一声,脸上笑容少了点。牧云闲又猜出来,估计是他父亲又做了什么了。
这孩子开始作死的原因就是他的父亲,偏巧那当爹的也不是什么负责人的人,对待孩子完全不上心,是那种觉得给钱就万事大吉的人。
他家里情况又复杂,对于继母而言,她曾经的情人身份,和自己孩子身上甩不掉的私生子名头始终是她心里的一根刺,每当看见袁乐舒被人介绍:‘这是袁先生的儿子’——像是完全没她的孩子什么事似的,这根刺就越扎越深。
她对袁乐舒的厌恶,远超过因为利益相关带来的不喜欢,所以她在袁乐舒主动疏远他们的父子关系时,就费尽心思的推波助澜。懒得在孩子身上花心思的袁乐舒他爹听她说什么就是什么,情况就越来越差了。
这次也是一样的。因为袁乐舒先前名声不好,所以即使看过比赛的人对他的表现心里都有数,也拦不住他们在背后说东说西。或许是因为嫉妒,或许是因为莫名的看不惯,他们总能找到理由说点什么,袁乐舒继母在‘无意’间让他的父亲看到了这些,所以袁乐舒又被骂了。
被牧云闲问起,袁乐舒的委屈总算有了决堤的地方,开始和牧云闲絮絮叨叨:“网上夸我的言论那么多,他怎么就看见那些阴沟里的老鼠了,那些老鼠根本不敢在太阳底下说什么好不好,他们说的瞎话,看过比赛的人都知道是假的,随便一个路人都会忍不住骂他……”
牧云闲也不说什么,由着他念叨了半天,然后袁乐舒以一句慷锵有力的话结尾,他说:“气死我了!我要在比赛的时候,把他踩到脚底下!”
“有志向是好的。”牧云闲笑道:“然后呢,你父亲要是还是不相信你,你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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