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说是不出名,不过是在未来不被大部分普通人看到而已。能流传到后世,已经说明诗文的水平了。而牧云闲觉得,雇主记忆里头的那个赵友成,根本没有闲心会读那么多东西。
把赵友成弄死是一回事,牧云闲还想把那件外挂弄到手。他这样想着,天已是将近大亮了,屋门吱丫响了声,有个穿着浅粉色衣衫的丫鬟进来,伺候着他穿上了衣裳。
“今个是什么日子来着?”穿着衣裳,瞧着窗外天色,牧云闲假做无意般问了句。
“老爷说什么,什么日子?”丫鬟微楞,然后恍然大悟:“哦,您说那个啊,今日是兰姨娘生辰,太太还特意嘱咐了,叫奴婢将兰姨娘家里人叫来,让他们见上一见。”
莫兰儿生辰。
牧云闲在心里头将这句话暗自咀嚼了一遍。要是他没记错,雇主的记忆力是有这么一句来着。莫兰儿对着雇主哭诉,说雇主对她不上心,只是娶进门了便不管不问,若那日她生辰,送她朵花的不是赵友成,而是雇主,文家也不会落得那步田地。
赵友成在文家待了不到一年,唯一经历过的生辰,怕不就是今天了。他不论从哪个角度,都不会留莫兰儿这么个吃里扒外的东西在身边,要是今日捉奸捉双,那是最好,若是不能,也要将莫兰儿打发了,反正现在是在古代,他要打发一个妾室,还不是件简单的事。
“这样,我是忘了。”牧云闲轻笑道:“等快中午了,叫你那口子把车套上,我去给她买只金钗……你们女人家,最近可还有什么时新的东西?”
“老爷心里记着她,是她的福气,哪有什么可挑剔的。”粉衣丫鬟笑道:“便是兰姨娘有福气,家里老爷太太都是宽厚人,旁的人家里的妾哪有她这样过日子的。”
这丫鬟是雇主正妻的陪嫁丫头,又嫁了雇主的小厮,在他们跟前颇有脸面,说话也随便些。牧云闲嗯了声道:“是,太太宽厚。”
说起来,雇主那正妻,除了表面上冷漠傲慢了点,实际上真是个不错的人,至少是从未亏待过莫兰儿,如此才是让人更难以接受,她是为什么会恨这夫妻俩恨到这种地步。
他说着话,洗漱过了,前去用早饭。那头他们的几个孩子也过来了。雇主年岁不大,已经有了三个孩子,两个男孩一个女孩,两个男孩是大的,长子是嫡子次子是庶子,刚好同岁,只差几个月,庶子的生母生他的时候去了,一直和长子养在一起,兄弟两个感情不差,至于女孩,才两岁多,还是话都不怎么说的利落的年纪,一见了父亲过来就眼睛发亮,呀呀叫着要父亲抱。
牧云闲顺势把她接过来,坐在一处,瞧着那小哥俩被雇主的正妻温氏骂。听了一会才听明白了,早上哥俩吵起来了,因为大儿子昨天忘了写一样作业,怪小儿子没提醒他,小儿子偏说当时他也在,他怎么就能没听见,于是两人一起被骂了。
牧云闲有着雇主的记忆,对这三个孩子真有几分骨肉亲情,见此,笑眯眯的制止了温氏:“多大点的孩子,拌个嘴算是什么大事,要这么骂他们。”
温氏没好气道:“老爷平日要做大事,哪顾得上他们哥俩,自然是好脾气,妾身天天对着两个泥猴,好脾气都消磨干净了。”
“那你且歇着,我来问他。”牧云闲道:“老大你先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先生布置作业时我出恭去了,有一点没听见,他都听全了,就是不告诉我。”老大委委屈屈道。
“谁说的,你明明是和先生前后脚一起进来的。”老二不服气了。
温氏听出其中不对劲,严厉道:“你当我不知道,你先生都是在下课时布置作业,你怎就非要在这时出恭?”
“不是……”老大抢着辩驳:“当时是兰姨来了,叫先生出去说了好一会话,我忍不住才出去的。”
这话听得温氏当即脸色一变。莫兰儿又没有孩子,她身为主人家的妾室,去找外头聘来的先生干什么。于是语气立时更重了三分:“这话岂是能瞎说的?”
“他……他没瞎说。”老二帮哥哥辩解:“确是如此。”
听小哥俩信誓旦旦,温氏也拿不准了。牧云闲见此笑了笑,把两个孩子打发了。
他刚还想着呢,要如何处理和雇主家里人的关系问题。温氏在雇主心中地位极重,夫妻俩感情好,牧云闲不愿轻易破坏这段关系。但若是全然表现雇主那没心没肺的样子,有些事做起来便不自然,怕温氏起了疑心。
这俩孩子的童言童语倒是给了他一个理由。温氏是个极重规矩的人,不会轻易放着这件事不管,他只需要顺水推舟一下即可。
莫兰儿不是什么难解决的问题,今天就能解决,何必拖到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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