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煦阳营业性笑了下,“哦没什么事,就是补习功课,你不想换也没关系。”
“换,”刘钰看到郑煦阳的同桌是江博,物理特别好的学霸。她自己的物理是瘸腿学科,爸妈倾向让她下学期选理科,所以物理弱项要补补才行。
现在和江博近距离请教问题的机会,她不想错过。
“好,”郑煦阳浅笑,“先换一个星期,每天下午第三节自习课,如果你不想换了随时可以换回来。”
“没问题。”刘钰干脆的回答。
俞默看到两人私自达成换座位约定,也没征求她的意见,心里一点也不爽。
她索然无趣耸耸肩坐回座位,趴在课桌上,用书本挡住脸。
郑煦阳和刘钰说话的时候,故作不经意的看向俞默被书本挡住的半边脑袋。
靠窗的座位正好是阳光洒下的位置,头发呈现一圈浅金色光晕,头顶还飘着几根没绑好的呆毛,他竟然觉得很可爱。
小看了一会儿,又和刘钰说了几句话,他转身返回前排座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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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挨到中午放学,俞默和刘钰是离家远的,平时是去吃食堂,蒋月半也经常找她们一起。
今天是和俞默友情翻船的第一天,蒋月半没跟着一起来。
早上蒋月半拿着一大包巧克力来到三班教室,俞默看完后表示拒绝:怎么都是一种口味,不合格。
蒋月半差点跪了,“真的只有这一种!我跑了好几家,找不到别的了!”
“那你自己吃吧。”
用午饭钱买来的巧克力,不能浪费,所以蒋月半正在教室里悲催的吃巧克力解决温饱。为他一百四十多斤的艰难减肥事业再添几块绊脚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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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食堂窗口买好饭,俞默和刘钰找好位置坐下。
刘钰还沉浸在班草美颜和江博学科优势里无法自拔,和俞默吃个饭的功夫,都拉着对方都大谈特谈了一通“颜值加成论”,“学好数理化,走遍天下都不怕”这种老掉牙的梗大道理。
幸亏俞默是个没心没肺又捧场的,不管对方讲什么都吃的很香,还捧哏上身应和着,“对对对,说得对。”
刘钰敲敲她的盘子,“俞默,下学期文理科分班你选什么?”
她抬起头,托腮认真思考十几秒,刘钰都以为她是金鱼———睁着眼睛睡着了。
俞默,“还是文科吧,理科我不行。”
“理科不行可以找家教分科补习啊,”刘钰说。
“在补数学,家教老师很好,”她把最后一口饭菜嚼完,“但我学的慢,补一科都觉得吃力,再补几科我可能要——不堪重负,暴走成问题少女了。”
暴走问题少女是最近热点新闻,一位拥有迟钝思维和缓慢语速的少女,因不满学业压力,暴走几万公里途径路上唱歌蹦迪泡吧,抽烟喝酒扎脏辫,成为家长口中的问题少女,据说是被繁重课业压垮的活生生先驱例子。
“…那还是算了,”刘钰生怕自己的朋友变成问题少女第二,“学文科也不错。只是,我们以后可能要分开,见面机会少。”
“为什么?”
“我爸妈想让我选理,”刘钰说,“我正在努力学物理化学,想让理科优势强一点。”
“可以啊,挺好的。”俞默嘴上说着,后知后觉心里挺难过的。
几乎她身边朋友玩的关系不错的,都要选理,她选文,以后大家肯定不能像现在这样一起学习吃饭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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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吃完饭两人往教学楼走,教室里已经到了一多半的同学。
有的在午休,有的在看书,有的在塞着mp3耳机听英语,有的干脆神不知鬼不觉在桌下偷偷玩手机游戏。
俞默回到座位上,她早上起的早,刚才吃饭回来的路上就困的睁不开眼了,现在一沾桌边就睡着。
在半梦半醒间,她迟钝的感觉到不太对劲,好像一种无形压迫感,迷迷茫茫的睁开眼睛,看到郑煦阳坐在她座位旁,俯身离她很近,饶有兴趣的打量她,手上还拿着一本习题册当掩护,遮在一侧。
“…#%,*&$讨厌,#XX$&%”她还没清醒,迷糊咕哝了一句,语气中全是不满和气恼。
她说的什么?讨厌?
郑煦阳没太听清,蹙紧眉,离她更近,想听清她的话。
俞默脑子正放空,半睁的眼睛迷离的很,长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扑闪,垂下一片阴影,嘴巴微微张合,脸朝左面向他,根本就是无意识的诱惑。
郑煦阳不由看的呆了呆。
俞默又闭上眼睛,刚想继续睡过去,突然一个激灵,不对啊!
果然看到郑煦阳俊颜正在靠近,她才彻底清醒过来。差点飙脏话…我去自己刚才说了什么?郑煦阳怎么在这里?
她一激动手忙脚乱,本来想避开他,却没顾得上凳子的平衡,身体不受控制的后仰,最后平地摔到后面。
巨大的桌椅声响吵到了班里的同学,咣里咣当两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她那边。
她在地上摔着,凳子也四仰八叉的倒在一边。
郑煦阳没预料到她这么大反应,本来想把她扶起来,她示威的瞪他一眼,他尴尬的手停在半空。
她无语又恼火,睡觉被打扰,同学们还都看见她这么囧…她越想越气,索性不起了,只想在地上倒着挺尸。
谁给一条地缝,不用多宽,能把她自己塞进去就行。
周围同学没明白情况的,胡乱的开起玩笑,“郑煦阳你欺负人家女孩子干什么?人家可不是一般的小白菜,有哥罩着呢,小心挨揍。”
“拍照干嘛,愣着啊。”
“撒花庆祝校草妹妹被班草KO。”
“俞默一直不肯起来,不会真有什么情况吧。啧啧郑煦阳这回摊上大事了,她哥可是会跆拳道的、哎呦看好戏看好戏。”
郑煦阳听到这些不找边际的玩笑话,眯起眼睛,用最快的速度把地上的凳子扶稳,绕过桌椅走到那侧,一把拽起她,按在凳子上,准备和她好好说句话。
她更炸毛了,不配合的推开他,“离我远点。”
“这样算远吗?”他退开半步,坐在她旁边的凳子上。
“……”她用手扇着风,脸红红的,感到一阵没来由的燥热。他递来一包纸巾。
她接过纸巾,拆开一张,擦擦脸上的汗。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轻声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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