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错,她一向都是个坚强的人。她的朋友得知我们回国了,已经赶过来陪她了。”
“那就好。”
季饮冰这下是真的无话可说了。
陆程也了解这位医生的性情,便主动提出挂掉电话,他道:“一切都安好的话,那我就先挂了...”
季饮冰像是松了口气,等陆程这话一讲完,就迫不及待地挂断了通话。
陆程盯着手机,心说:【你可得坚强些啊,要像我和你母亲一样...】陆程一边把手机装回口袋里,一边转身打算回别墅。
结果一转身,就看见身后的高坎上,站着一个穿着黑色中山装的男人。
灵鹤自上而下地盯着陆程在看,他目光锐利,像是夜里的鹰隼。
陆程被灵鹤那太过明亮凌厉的视线,看得心虚。
灵鹤声音冰冷地问他:“阿福是谁?”他刚才从陆程的嘴里听到了阿福这个名字,他好奇阿福是何许人也,能让陆程这样挂怀。
既然要瞒着季微有关孩子的事,陆程自然也得瞒着灵鹤。如果说季微是二郎神,那灵鹤就是总跟二郎神形影不离的那条哮天犬,陆程放个屁,灵鹤都会告诉季微是什么味。
所以,这件事必须瞒得死死的!
陆程眼也不眨地撒谎,他说:“是一条狗。”
对不起女儿,委屈你了。
灵鹤明显不信,他又问:“季医生又是谁?”
陆程继续撒谎:“兽医。”
灵鹤将信将疑,“一条狗值得你这样挂怀?”
陆程便说:“阿福是我们剧组的一条狗,白导说拍戏的时候阿福不小心被炸伤了,被送到兽医那里接了骨。阿福是我们剧组的吉祥物,我肯定要打个电话问问。”
陆程说的煞有其事,再配合那一脸正直的神情,灵鹤也不疑有他。他警告陆程:“要是被我发现你在外面养了个叫做‘阿福’的女人,我不会放过你的。”
他阴恻恻地说:“我把她让给你,可不是被你伤害的。”
一听灵鹤这么说,陆程就不肯干了。“什么叫你让的?”陆程不认可灵鹤的说法,他道:“明明是你自己太老,她心里的没你的位置,你知道自己没有希望才不得不认命。还让...您老可真有脸说。”
‘您老’二字,彻底刺激到了灵鹤那根敏感的神经。
灵鹤黑着脸呵斥陆程:“道歉!”
“不道。”
灵鹤直接从高坎上一跃落下,他落在陆程的面前,灵鹤沉着脸警告陆程,“不道歉...就打!”
闻言,陆程冷笑,他说:“我没了一个孩子。”
灵鹤一愣。
他又听见陆程说:“你确定要跟一个刚失去了孩子,心情很糟糕,急需找个人打架发泄的父亲比一场?”
那个孩子没了,不止季微心里难受,陆程心里也一样不好受,灵鹤...也很难受。
灵鹤转身就走。
他不能欺负陆程,至少今天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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