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是什么样的人,方永泽一清二楚。
可就算他生性卑劣,却依旧,有一份暗藏的善念。
只是他把这东西忘记很久了,以至于无法寻找到。
“没事。”
她在地上跪着挣扎了很久,脖颈的后面寒毛上面一滴滴的汗滴好像证明了她痛苦的模样。
方永泽实在无法确定她究竟是怎么了。
至于那种名为以勒的疾病,他甚至于听都没有听说过。
或许这就是自己与别人的区别,他就算穷尽想象,都无法想象到许晴现在,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心情。
或许她很痛苦。
但是,这又与自己,有关系吗?
他苦笑着从怀里摸出一个酒瓶,是一瓶二锅头,他很少会喝这么烈的酒,一般一口,就会让他头昏脑涨。
“要不要试试?”他把酒瓶递给了许晴,然后露出了无所谓的模样。
许晴倒也是大方,结果酒瓶就一饮而尽。
“酒量不错,如果是我一口就不行了。”方永泽不由得感叹道。
“这就是你的遗言了吗?”许晴冷冷的质问道,她的样子好像好了很多了,没有刚才那样的痛苦。
“好了,我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你们一定不会放过我的,哪怕当事人已经去世了,但是活着的人,依旧是你的报复对象。”
方永泽眯起了眼睛,拿起一旁的手术刀,轻轻的用手触摸的时候,却是毫无痛觉的,就流下了鲜血。
起初他是很害怕的,但是渐渐的,他也不害怕了。
因为他可算发现,许晴也不是一个恶魔,她似乎也有痛苦,也像一个人一样的,会受伤。
知道这一点之后,他也不觉得太难受了。
“你放心,我会动手的。”她摇了摇头,接着道:“但是不是现在,方永泽,难道你还不明白吗?痛苦的不是死了,而是活着。”
“是啊。”
他不由得感叹。
...
约莫十几分钟后,他再一次的出现在了魔咒酒吧,这个时候谷裕华也从门外走了进来。
“怎么去了这么久?”方永泽疑惑的问到。
“没有,我很早就回来了,只是看你不在,然后又出去转了一圈,再回来的时候,你就坐在这里了,你去做什么了?”
谷裕华反问道。
“没什么,只是去确认了一件事。”眯起眼睛的方永泽细细的抿着鸡尾酒,酒吧的气氛不算吵闹,还算能让人放松。
但他没有半点的放松。
“确认什么?”
“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得确认他,你难道没有这种事情?比如说你并不太清楚到底算不算应该去确认,但是实际上你还是非要确认不可。”
谷裕华点了点头。
但方永泽还是摇头。
他大概觉得,哪怕双方在说同一个话题,但话到了对方的心里,就完全不一样了。
这大概就是自己与别人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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