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丽珍站在旁边看在眼里,眼底瞬间闪过一丝狡黠,她走过去对景译成劝慰道,“译成,毕竟晚秋和你做了这么多年的夫妻,我们能帮就帮吧。”
景宁有些惊讶的看向杨丽珍,心里正奇怪,刚才还一直阻止她见景译成,怎么瞬间就变了副嘴脸。
接着就见杨丽珍转过身来,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语气听起来却是苦口婆心,“宁宁,这些钱你一定要用在你母亲身上,别再挥霍了。我知道,女孩子家都有虚荣心,可像圣约翰那种地方,哪能是你这种年龄能消费得起的。”
景宁一愣,马上意识到杨丽珍在变相的污蔑自己,说周晚秋没钱医治都是因为自己把景译成每月给的赡养费给挥霍了。
她转头看向景译成,果然他的脸色已经阴沉了下来。
“杨丽珍,你不要血口喷人!我去那里是因为……”景宁连忙解释,可话到嘴边却不知道怎么开口。
说出来势必要牵扯出假扮秦泽麟未婚妻的事。
“那是别人请你去的了?宁宁,虽然你已经不是景家的人了,但是还是景家的血脉。做什么都要顾及到景家的尊严,三年前你犯了那么大的错,现在怎么还不知道什么是检点吗?……”
“够了!”景译成已经是满脸怒色,他语气冰冷,对景宁一字一句的说,“我景译成早就跟你们没有了关系!你们以后的一切都跟我无关,给我出去!”
景宁没想到景译成竟然这么的决绝,她眼眶泛红,冰冷的目光紧紧盯着面前的男人。
“景译成,你早就想把我们母女赶出景家了吧。我现在才知道景柔原来是你和杨丽珍的亲生女儿,你隐藏的好深啊!是啊,现在你们一家三口团聚了,哪还有心思管我们母女的死活。你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冷血动物!有你这样的生父是我这辈子最大的耻辱!”
“你这个逆女!”景译成气的脸色红白交替,颤巍巍的高高扬起了右手,眼看就要落下。
景宁紧闭着双眼,她只感觉心已经死了,再也没有力气去躲闪。
十七年,不管是母亲,还是自己都比不上杨丽珍几句挑拨的话。
她心里残留的对景译成的一点幻想也消失殆尽。
她真是奇怪,当时母亲为了景译成竟然离家出走,连自己的父母都不要了,究竟是为什么,真的值得吗?
过了很长时间,那个巴掌却迟迟没有落下。
她睁开眼,面前不知何时多了一堵高大男人的身影。
他一只手紧紧攥住景译成的右手,挽到臂弯的衬衫上,露出小臂遒劲的肌肉。脸上五官分明,仿若雕刻般,嘴唇紧抿,鼻梁高挺,目光冰冷。
此时身上散发出骇人的气息,让面前的两个人瞬间呆在了原地。
是他!
他怎么会来这里?
看着面前的男人,景宁只觉得内心的委屈似乎要喷涌而出,鼻头酸胀,眼里瞬间噙满了泪水。
首先回过神来的是杨丽珍,她大声惊呼道,“你是什么人?是怎么进来的?”
话音刚落,景家的女佣就急匆匆的跑了进来,身后还跟着仍旧一身正装的方铭,“老爷、太太,这两位先生说要来找景宁小姐,我还没来得及通报,他们就闯了进来,拦都拦不住。”
秦泽麟一把把景译成的手甩到了一边,转过头,把景宁揽在了怀中。
然后宠溺的在景宁额头轻吻一下,“宁宁,让你受委屈了,一切交给我好了。”
只轻轻的一句话,让景宁的眼泪瞬间像喷薄而出的海水,不停的往下流。
她一直强装的坚强瞬间崩塌。
“你是谁?”景译成依旧一脸怒容,他揉着被捏的生疼的手腕,警戒的看向秦泽麟。
秦泽麟转过头,脸上瞬间恢复了平时的冷峻,只睨了一眼景译成,就让他不由脊背发凉。
站在一边的方铭赶紧走上前去递上名片,语气客气但疏远,“景先生。这位是G财团总裁秦泽麟先生,我们是来找秦先生的未婚妻的。”
杨丽珍满脸的不可置信,G财团?那个据说可以富可敌国的G财团?它的总裁竟然真的是景宁的未婚夫?当时景柔给她说的时候,她还以为是那个男人只是帮景宁解围,没想到是真的。
景译成的态度则一下子缓和了下来,脸上表情有些尴尬,“秦先生,您说小女景宁是您的未婚妻?你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好意思,景先生,我和你没有关系!”景宁在一旁冷冷的纠正。
刚才还恨不得和自己划清界限,现在转眼就成了“小女”,他自己不觉得恶心吗?
景译成面色一僵,语气里却尽是讨好,“不好意思,秦先生,我和小女之间可能有些误会,让你见笑了。那100万我一会就叫人打到宁宁的账户上。”
区区100万对于他来说还是能拿出来的,但是若能因此跟G财团攀上关系,那才是最重要的。
“景先生,不用了。宁宁之所以会过来,是因为伯母病情突然恶化,我又在外地出差,没有接到宁宁的电话。所以她一时着急,就想先过来借用景先生的钱应应急。不过,现在我已经回来了,就不需要了。”秦泽麟冷冷的回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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