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冶情操啦!”方默南斜靠着墙壁挑眉笑道。
“这话鬼才相信呢!在家长心里,不学会,对不起掏的学费。”沈穆清笑道。
“想他了,对吗?”
“呃……”方默南错愕地看着他,随即坦率地说道,“嗯!是想那个坏家伙了。”
沈穆清抬起手想揉揉她的发丝,又放了下来,“你倒是坦白!”
他分明看见她眼中的泪花,他在多安慰的话也是多余的。
“这有什么好遮掩的。”方默南大方地说道。
不知道,也许是歌曲太打动人心,也许是只是单纯的想,反正就是想他了。不知他现在怎么样了,在哪里?她的神识都探不到。
玩儿乐器,消磨了一下午,吃完晚餐方默南他们才离开。
然而第二天,方默南得出去复诊,孩子们则被约瑟夫接到室外彩排了,明天就要开唱了,其实今儿更多的是梳理一下。走台。
至于歌不会唱,得让嗓子休息一下,以最佳的状态迎接明儿的演唱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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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熊报春轻叩着房门。
“门没有锁,请进。”病房内传来声音。
方默南推开了房门,姚枫一看见她,激动地说道,“方医生,你可来了。”
“怎么了,丁丁有什么不妥。”方默南疑惑地问道,不该呀!他应该康复了才对。
“不是。不是。”姚枫赶紧摆手道。
“丁丁这两天没有在抽搐。重新检查这一回各项指标都正常。”丁父说道。“谢谢。方医生了。”
方默南看向于江全道,“于医生,脉象如何?”
“肝经所受毒邪已经去了,脉象平缓有力。完全可以出院,回家休养。”于江全说道。
方默南走到病床边,执起孩子的手腕,脉象如于江全所说。“于医生说的对。”
难怪夫妻二人如此激动和热情。
这孩子的病好了,他们也完全有了闲情逸致询问了,好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
“方医生,为什么丁丁抽搐还分时间段,还有你是怎么知道丁丁没有发病时,你就知道他会病的。你是不是能掐会算啊!”
“都不是。我只是掌握了儿童生理、病理的规律而已。”
“哦!这话怎么说的。”丁父迫不及待地问道,他实在太好奇了。
方默南回道,“其实第一次见到丁丁的那个时候孩子就开始要发病了,已经出现征兆了,对你们来说不是太明显。”
姚枫的脸尴尬地刷的一下就红了。想当初她还对人家恶语相向来着。真是世事无常。
方默南接着说道,“丁丁当时左脸腮部红得厉害,说明是肝经受邪了。人脸上的左腮对应肝,右腮对应肺,且丁丁的目光微微发直,眼睛归肝经所主,所以这也是肝经受邪的征兆,而肝属木,木生火,心属火,所以心经也必然受邪,我又看到丁丁被撞后,坐在地板砖上,不太愿意起来,丁先生哄孩子的时候,丁丁最后吵嚷着要吃冰激凌,这也是体内有热,想要凉快的缘故。”
姚枫和丁父都听傻了,敢情这是个推理的过程啊,真是抽丝剥茧,跟侦探似的,找准了病因。
方默南又道,“丁丁的身体肥胖,且脉象急促,这是脾气虚而肝火盛,所以我推断他会出现抽搐,另外,我之所以推断过午时(11点至13点)才能好,是因为午时为心经所用的时辰,而过了午时则是肝经最弱的时辰啊!”
“对,对!方医生说的极准,丁丁抽搐一直持续到中午11点,刚刚一过抽搐就减缓,慢慢的停了下来,这简直太不可思议了。”丁父频频点头道,“可是这是为什么,时间上泾渭分明,实在太玄而又玄了吧!”
方默南回道,“这是中医的子午流注理论,该理论认为人体的经气是按照时辰的顺序来流注到各经的,在丑时(1点至3点)肝经用事,此时肝经经气最旺,而对应的未时(13点至15点)则是肝经经气最弱的时辰)。”
“哦!难怪凌晨一点的时候,丁丁又抽搐起来,且非常的厉害。”姚枫恍然道。
“那您用的是什么方法治疗的呢?”丁父又问道。
“既然是肝经受邪,又影响了心经,那么久用的是泻心肝补肾的方法治疗的。”方默南说道。
这下丁家夫妻两个全弄明白了,真是心细如尘、技艺精湛,最重要的是度量大,不计前嫌。
这一下两人是彻底折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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