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公连最起码的盐都没有,能吃吗?”花信少妇也冲着紧闭的大门高声喊道。
里面传来闷哼声,“我早就知道了,进来吧!那是治病的。”胡总坐在硬板床上喊道。
陈医生推开门,常久春仰着头端着好大的锅,“哼!”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
在关门那一刹那,“我也要进去。”花信少妇硬是挤了进去。
“陈医生!”常久春堵着门看着他道。
“无妨,进来就不要出去了,要有心理准备。”陈医生接着不放心地又嘱咐道,“不要大惊小怪,也不要尖叫。”
常久春侧身让开了门,待她进来后,利医生,顺手关上了 房门。
“知道啦!时间到了,”花信少妇白了他们一眼道,心里却不以为然,能发生什么事,至于一而再、再而三的叮咛嘛!
“可以吃了吗?我好饿。”胡总目光灼灼地看着常久春放在电炉子上的大锅。
“小利,盛给胡先生。”陈医生吩咐道。
“好嘞!”利医生麻溜的盛好一碗牛肉汁递给了胡总,“胡先生小心烫!”
胡总轻抿了一口,“不烫……不烫。”咕咚咕咚很快就把一碗牛肉汁喝了进去。
利医生接过碗,“等会儿再喝第二碗。”陈医生道。
“老公!什么味道。”她担心的问道。
“你说呢?”胡总抬眼反问道。
“尝尝不就知道了。”常久春笑眯眯地说道。
“呃……还是不要了。”她摇头如拨浪鼓,想想也知道味道如何了。
“呵呵……”
前几碗胡总痛快的不打磕巴喝了下去,胡总看着变的越来越大的碗,喝的越来越慢!不是碗变大了,而是心境使然。两个多小时,他已经连续吃了十来碗熬成琥珀色的牛肉汁。
他实在撑得连腰都无法弯下去,双手撑在木板床上,挺着大大的肚子,不停的喘息。
利医生又递给了他一碗。“啊!还要喝啊!”胡总困难地说道,五官都皱到了一起。
“就差一点儿了,万里长征只差最后一步了,不然就前功尽弃了。”陈医生劝说道。
常久春手肘捣捣利医生道,“哎!这简直是在灌水鸭子!这滋味估计一定好……不了。”
帝都的烤鸭好像都是这样灌的,劳动人民独创了人工“填鸭”法。用填肥的鸭子为原料烤制出的鸭子,皮层酥脆,肉质肥嫩。颜色鲜艳,味道香美,油多不腻,百尝不厌,成为京师第一名特产。
只不过灌鸭子是被动的,这回可是他主动稀汤灌大肚的。
“严肃点儿……”利医生板着脸说道,不过眼里的笑意泄露了他真实的想法。
花信少妇捂着嘴,看着他难过的吞咽,感觉干呕一阵阵上来,闷声说道。“不要在喝了,他们那是治病。根本就是骗子,大骗子,他们简直是要你的命。”
她刚要上前打翻胡总手里的碗,他却开始吐起来,幸亏他面前就准备着超大号的痰盂,“呕……呕……”吐的是昏天黑地的,令人作呕的气味。看得花信少妇花容失色。
刚想要喊叫就被陈医生冷冷眼光给瞪的喊不出来,“胡太太,进来之前我就说过不要后悔。不要大惊小怪。”
“可是……可是……你们……”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宝……贝儿!”胡总困难的喊道,腹中一阵翻涌,只能无力地朝她拜拜手,呕……又来了。
吐的舒服了,还没等胡总缓过劲儿来,双腿夹紧,“我……我……”
常久春他们时刻注意着胡总,所以在他神色一变,就和利医生直接架着他把他放在便盆上。
因为早有准备所以胡总跟本没穿衣服,只是裹着一条毛毯,很方便的。
接下来就开始泻,一发不可收拾,泻下物之多,令人张口结舌,气味之难闻令人作呕。
待泻空之后,众人上前查看排泄物五色俱全,花信少妇只一眼,直接晕了。
陈医生把她扶到硬板床上,搭上一条毛毯。
“怎么样?胡先生!”陈医生担心的问道,“还行吧!”
“呼!”胡总长出一口气道,“我没事。”他心情超好的调侃道,“这就是我身体里排泄出来的,还真是五颜六色的。”
“你可真是……平常人早就恶心地受不了。”常久春有些意外地说道,“呶!就像她一样。”
“我也是苦日子熬过来的,啥场面没见过,小意思的啦!”胡总自我调侃道。“老实说在乡下去城里掏大粪的活计我也干过。”
“没想到吧!呵呵……”
“佩服!”利医生道。
“我才佩服你们呢,三位是神色未变啊!”胡总道。
“干医生,啥场面没见过。”利医生说道。
常久春腹诽道:死人堆利爬出来的,和这真没法比。
“咱们先把这些端出去吧!”利医生掏出口罩戴上,又递给了常久春一个口罩,要递给陈医生时,他摇头拒绝了。
“谢了!”常久春带上,端这些污秽之物,还是戴上的好,其实也起不了多大的作用,聊胜于无吧!
两个人又戴上塑料手套,快速的清理了一下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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